的，我聽的很平靜，心湖僅僅在起初動盪了一下，便更波瀾不興。
失了兵權，軟禁在家，東方九呀東方九，我就不信你真的這般無用，這般任人宰割。想必你是在家韜光養晦，想把這浪尖兒讓給你那白痴般的七哥吧？哼，罷了職位，兵符呢？還好好的握在手裡呢吧？我就不信你能乖乖交出來！
“凌姐姐，你想什麼呢？”
我回了神，看了眼無求，正色道：“無求，現正逢亂世，咱們出門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你看我現在一身男裝，再不可胡言亂語，不過腦子就亂叫人。”
無求癟嘴，點點頭。
“師……師父，你想什麼呢？”
我笑笑，摸摸他的頭：“想晚上睡哪兒呢。”
“不睡這家客棧麼？璇鎮就這一家客棧啊！”
“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往城外走，未準日落就能到良國境內了，那兒肯定會有更好的客棧的。”
無求大驚：“不行啊！不能去良國的！師父……”
“我就是你師父。”我笑笑，揉揉他的腦袋瓜子，“無求，為師再交你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有受’。呵呵……”
我先行起身，跨步揚長而去。
面對兩條岔路，我看了眼無求，無求剛笑嘻嘻地對我一聳肩膀，故意嗲聲道：“還請師父定奪。”
我恨恨地轉過身又看向那兩條岔路，尋思著要不看看天意？可手裡也沒有硬幣可以拋棄……
“師父，你可決定好了？”無求這小屁孩子就沒個好心眼兒，還故意催我，“你再不決定這太陽都要落山嘍～到時候我們可要在這群山環抱之中待一晚上，嗯，這裡看上去不太會有猛獸，呃，不過啊，可能會有蛇哦！～～”無求還挺興奮地拔高了聲音，又問我，“師父，你怕不怕蛇啊？？”
明顯就是挑釁！他這是在挑戰一個資源後媽的威嚴！
我獰笑著靠近他，看著他陡然便僵硬的身體，心裡更加開心。
“嘿嘿，小無求啊，為師覺得這裡挺好的，你想想啊，到了深夜，月黑風高……那不就是殺人夜麼？對吧？”
“你……你要幹嘛？！”無求嚇得一個激靈。看的出這孩子還是怕我的，一般打嘴仗他能贏那都是我懶得跟他計較，讓他的。這小屁孩子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
“為師能幹嘛啊？呵呵……”
“上官凌！你……我師父可救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欺負我！”
NND要不是你的狗屁師父老孃會中“同歸”這種破蠱麼？老孃會擔驚受怕的過每個月圓之夜麼？老孃用擔心會跟個噁心到爆的男人那啥那啥沒有美感麼？！老孃差點兒死在二月十五知不知道？！真的是差點兒死掉，或許說，就沒打算能活著……
思緒飄回到那日，猶記得燕四方俯在我耳邊輕輕吐著氣，問道：“凌兒，我沒把握能救活你，況且，強逼幼蠱出體，蠱毒必然會擴散，就算僥倖救回你，難儲存於你體內的蠱毒以後不會發作，若是發作……你知道你會死的無比痛苦麼？！就算如此，你也甘願冒險嘗試而不……”
“嗯。”我毫無氣力地點了下頭，都不曉得他是否得出來。
“我娶你，明媒正娶，這輩子再無其他姬妾，就這樣你也不願意與我？……”
“燕四方，”我費了好大力氣偏過頭去看著他，慘淡一笑，道：“你就當我是頭倔驢好了。”
燕四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看著我道：“好！”
第一次在他的眼裡我沒有看到邪魅二字，帶點挫敗感又有點莫名其妙的喜悅。
其實，很久以後，我都不明白他的眼中的那份喜悅是為何而來的。
有機會的時候，我忘記問他，後來，再沒了機會，我也無法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