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風起,搖曳出清甜的香味,一道黑影迅疾的閃身奔進未央宮,動作利落,身手敏捷,那神態就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熟門熟路的,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惠寧宮,輕掃了一眼在門口熟睡的雲靜初,便立於寢宮的窗下,靜靜的聽裡面的動靜,拿出一支竹子輕輕往裡一吹,隨後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響,輕輕的一推窗託,閃身入內。
軟榻上,只看見一抹曼妙的背影,這讓來人越發著急,不但能得到一大筆銀兩,而且皇上的女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應該很容易得手,想著,他伸出手準備伸向床上的人,卻在下一秒還未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隨著一聲巨響,男人的腦門立刻開了花,腦袋一陣暈乎,還未等轉過身子看看究竟是誰在後面襲擊她,隱藏在暗處的桂公公快速出現,快速取出一個布袋,將他的腦袋一下子矇住。
“來人,有刺客。”雲靜初提高的音量喊道,不一會兒,惠寧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也紛紛快速湧了進來,雲靜初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冰寒得如一把冰刀,森冷的盯著這被矇住頭的男人,伸出手拍拍他的臉,冷冷的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男人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聽見這清冷的聲音,心中立刻害怕了起來,他哪裡還敢有所隱瞞,飛快的開口:“你饒了我吧,是有人出了錢請我來的,那個人我不認得,求你饒過我吧。”
“饒了你?惠妃娘娘你也敢碰?既然為了錢你什麼都願意做,那麼還怕什麼懲罰。”雲靜初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驁得讓人輕顫。
這聲音讓那個男人臉色頓時慘白一片,瞳孔放大,還未等他再次從驚嚇緩過來,就聽見雲靜初再次說道:“此人如此大膽,竟敢深夜潛入惠妃娘娘的寢宮,打,給我狠狠地打。”
布袋中的男人眼睛裡閃過驚恐,唇輕顫起來,隨後拼命的大叫,懇求,咒罵聲頓時響起,可是卻被惠寧宮的太監死死按住,沒頭沒腦一通亂打,幾乎是狠命的。
雲靜初看了不遠處,卻見到一個人影一閃,飛快地消失了……
足足打了半個時辰,直到所有人都打到沒有力氣,這才氣喘吁吁的紛紛停了下來,而布袋里人幾乎奄奄一息。
雲靜初看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將此人丟出去,越遠越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以免毀了惠妃娘娘的清譽。”
桂公公恭敬的點了點頭,便跟其他兩位小太監將這名男人拉出了惠寧宮。
宮女青雲扭過頭,看著軟榻上的惠妃似乎沒有動靜,便著急的問道:“惠妃娘娘沒事吧?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醒來。”
雲靜初伸手輕輕為床上的人拉上被子,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冷意,非常言簡意賅的說道:“娘娘身子不適,剛吃了藥才睡,所以自然不易醒來。”
青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發現今個宮裡不見曉梅,也不見綠衣,但還是壓下心中的疑惑,不敢多問。
雲靜初看了她一眼,便說道:“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娘娘安寢。”
剛走出寢室門口,雲靜初看著不遠處明亮的宮燈漸漸走近,而她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盯著那走在前方的香菱,嘴角勾起一抹寒意。
香菱囂張的走到雲靜初面前,冷冷的說道:“剛剛侍衛看見有黑影潛入惠寧宮,皇后娘娘害怕是刺客,所以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封了惠寧宮。”
雲靜初眯著眼睛,淡淡說道:“剛剛我一直守在寢宮外面,並不曾看見什麼黑影。”
“你看沒有看見,並不是你說的算,還是等皇后娘娘來了再說。”香菱笑容劃過一抹刻薄,諷刺的說道。
雲靜初一雙鳳眼微眯,瞪著危險的光芒,冷冷呵斥道:“你們這一大幫人在惠妃娘娘的門口,難道不怕打擾惠妃娘娘就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