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忘川河畔,奈何橋前。
嶽青怔怔的看著那條如長龍般的隊伍,這些都是即將要喝孟婆湯、上奈何橋、踏入六道輪迴的鬼魂。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著這些鬼魂,自從他醒了之後,便一直坐在這裡。
孟婆,也就是后土在地府中的樣貌。
她也是看著嶽青,自從嶽青醒來之後,到現在一言不發。
嶽青此時想的,或許是自己就是這些鬼魂。
漂泊一生,最後得到的一切,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
......
三界變天了,玉帝再次即位的訊息,如風捲殘雲一般傳遍了三界。
前些日子跳的歡的闡教、靈山、妖族,當然還有嶽青,現在都沒了聲息。
似乎玉帝便是那救世主,只要他一出現,天下就太平了。
南贍部洲,妖皇宮內。
英招不忿的看向白澤,說道:
“我們就這樣認輸了嗎?忙活了這麼久,最後就得到一個南贍部洲?”
白澤還未曾說話,陸壓便搶先說道:
“現在的結果不錯了,像嶽青、靈山這些傢伙,每一個實力都不比我們差,但是他們現在又得到了什麼呢?”
或許只有那闡教、嶽青與自己相比,陸壓才能感到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
白澤看向陸壓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但是陸壓對此卻絲毫不在意,繼續開口說道:
“妖族不必以前了,現在能有南贍部洲落腳,還得多謝白澤先生與各位妖聖呢。”
英招聞言頓時有些憤怒,他們隱忍這麼多年,為的僅僅是一個南贍部洲嗎?
他沒有看向陸壓,而是對白澤說道:
“白澤,我現在只想要你的一句話。”
英招此言出口,妖皇宮內除了陸壓在外的其他三位妖聖也是盡數看向白澤。
白澤卻是閉上雙眼,沒有答覆。
英招見狀扔下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轉身便走。
飛廉與計蒙亦是起身,臉上神色一言難盡,跟上了英招的腳步。
白澤沒有挽留,身為妖皇的陸壓也沒有挽留,在他的意識中,只要白澤還活著,自己便能安心的當這個妖皇。
至於英招計蒙這些妖聖,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商羊看向白澤,開口說道:
“出去走走?”
白澤聞言點了點頭,與商羊離開妖皇宮。
偌大的妖皇宮內,此時只剩下了陸壓一人。
妖皇宮外,白澤與商羊緩步行走。
“他好像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妖皇。”
商羊開口說道。
白澤聞言停下來腳步,開口說道:
“但是他是陛下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商羊聞言看向白澤,語氣堅定的說道:
“可是不管是陛下,還有東皇,他們都已經死了,昔年的妖族天庭也被滅了,白澤,你這樣做,是在自欺欺人!”
白澤沒有說話。
商羊繼續說道:
“殺了陸壓,你做妖皇,英招計蒙他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仔細謀劃,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白澤聞言轉身,看向商羊,毋庸置疑的說道:
“在妖族,向來只有妖聖白澤,絕不會有妖皇白澤,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像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商羊聞言嘆了口氣,也不再言語。
許久之後,白澤忽然開口說道:
“你也要走了嗎?”
商羊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