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著急了,我打算明天早上就啟程回家,到時候就不來跟伯父辭行了。”
桂青青見秦燕山要走,不由得動開了心思,自己孃的身世,秦燕山該打聽的都打聽過了,他們表兄妹雖然對自己很親切,又送東西又送宅子,但是二人卻並不想跟自己相認,這裡面到底為了什麼,桂青青猜不透,既然人家不想相認,她縱然想背靠大樹也不行,如今李松得罪了宋家,他在縣衙還立足未穩,青州府跟青浦縣雖然路途不是很遠,若是真有了事兒,沒個十天八天的也通不了訊息,遠水解不了近渴,以後的情形實在堪憂,如今之計,還是應該把秦燕山綁到自己的戰車上才對,若想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那就要有共同的利益……
午飯吃完,送走秦燕山和陳蘭,回到房間,桂青青便想跟李松說說自己的想法,卻見李松皺著眉頭,她忙問道:“大郎,怎麼了這是?”
李松說道:“青青,秦大郎他們要走了,你把我那個箱子開啟,我記得裡面有兩條白狐狸皮,原本打算給你留著,可是咱們實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如就把這個送給他們做回禮吧。”
桂青青笑道:“我正是為了這個……想跟你說一件事兒。”
“哦?什麼事兒?對了,你過來我看看你的腦袋,這會兒還疼不疼?”
桂青青搖頭“不疼,你不用擔心。”
“那我也看看。”李松一把拽過桂青青,把她按到在床上,頭上的大包稍微碰了一下枕頭,疼的桂青青“哎呦”一聲叫。
李松嗔道:“這樣還說不疼?你等著,我拿點藥給你揉揉。”他翻箱倒櫃了半天,終於翻出一個褡褳,裡面瓶瓶罐罐的還不少,他拿出一個瓶子,挖了一塊藥膏抹在桂青青的後腦勺上,輕輕地給桂青青揉起來,剛開始桂青青疼得齜牙咧嘴,沒一會兒疼痛漸止,她居然昏昏欲睡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一睜開眼睛就見李松正對著她笑“怎麼樣青青?這回不疼了吧?”
桂青青摸了摸腦袋,還真的一點都不疼了“你這藥還真挺好使。”
“那當然,”李松一邊收拾那些藥瓶子,一邊問道:“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桂青青笑道:“我是想說咱們的根基太薄了,最好能跟秦公子一起做生意,賺錢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能一直跟他保持關係……我擔心宋家那裡,未必善罷甘休。”
“你真是異想天開,他是什麼樣的人,普通的生意如何能入他的眼?”
“若是普通的生意,我自然就不說了。”
李松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麼生意?你說來我聽聽。”
“你聽說過蓮花白這種酒嗎?”
李松精神一震“蓮花白?那可是貢酒……”
桂青青點點頭,蓮花白不是白酒,也不是黃酒,而是露酒,這種酒香濃可口,還能滋陰補腎、舒筋活血、祛風避瘴,是宋家當年花了大價錢弄來的秘方,除了織染坊之外,宋家的另一個大規模的產業就是酒業,後來更是跟內務府做了皇家生意,宋家的生意也因此更上了一層樓,在整個江南道都打出了名號。
李松的眼睛熠熠閃光“你知道這種酒的工藝秘方?”
“是,都是我娘留下來的方子,這蓮花白裡面用到不少藥材,都是很貴的,配置也不容易,所以我從來也沒有做過……”
李松心中還有些疑問,他不由問道:“你娘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秘方?”如果她真的是秦燕山的姑姑,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桂青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實在找不到好的藉口,只能推託到孃的身上了。“你說秦燕山他會不會同意做這個生意?他那樣的人家,若是做這生意,只需要派出來一個管事……”
貪心不足
李松想了想說道:“秦燕山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