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賣吧,有錢不賺是傻子!
易傾南一改之前謹慎的態度,屁顛屁顛奔過去,也不急著回府了,反正將軍主子娶親呢,跟她也沒什麼關係,他抱得美人歸,她就賺得銀子回,各憑本事,各得其所吧。
“這位爺,您是要去哪兒啊?不瞞您說,小的對這上京城可熟了,隨便哪個地兒都不在話下!”易傾南邊說邊是伸手過去,意欲去接那錠銀子,至少有二兩吧!
“裴大將軍的府邸,你該找得到吧?”那男子問道。
“裴府?”易傾南聞言一怔,手懸在半空,停住不動了。
沒聽錯吧,這人竟要去裴府,難道是來喝喜酒的賓客?也不對啊,上京城裡誰不知道大將軍府,興許他是從外地來的?
“是的,爺要去裴府做客。”男子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都說裴府好找,附近有根高高的旗杆,一看便知,可爺怎麼就沒見有什麼旗杆?騙人!”
易傾南聽得吐舌,旗杆曾經是有的,不過前陣讓小五哥給砍了,那白玉柵欄也被將軍主子給拆了,到現在還沒修復,他要是找得到才怪呢。
再傾耳細聽,怪了,剛剛還震耳欲聾的禮樂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真是天助我也,活該她來賺這銀子!
其實此處離裴府大門不過就是一條街的距離,繞個圈子就過去了,可易傾南瞅著那錠銀子,話到嘴邊,卻成了:“裴府麼,離這兒還有點遠……”
既然是帶路,路途太近了,這銀子賺得也不踏實,人家給得也不情願,反正這城西大片大片都是高門大院,外形都差不多,對方又是有車代步,多繞幾圈也沒什麼關係。
喝喜酒嘛,去那麼早幹嘛,踩著飯點就好!
“有多遠?”那男子問道,語氣閒閒的,並不著急。
“也不是太遠啦,就是往前右轉,再穿過一條朱雀大道,往南向青龍街,再往南向鑼鍋巷,然後朝北過了日月巷,再朝西往槐樹街……”
易傾南面色鎮定說得飛快,那男子聽得暈乎乎的,擺擺手,拍著車板道:“好啦,你就別說了,直接上來指路吧。”
“好嘞!”易傾南答應得乾脆,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
一抬眸,便和車中的男子打了照面。
啊,妖孽!
先前她只見著男子的手,光是那隻手掌和一截衣袖都還沒什麼,只覺得這人肯定是名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手生得白嫩些,衣衫穿得鮮豔些,這類紈絝子弟,上京城裡多的是,並不足為奇。
可這會兒卻看見了他的臉,長眉斜飛入鬢,狹眸嫵媚上挑,面白唇紅,豔若桃花,貴氣中帶著一絲慵懶,雖說比不上她那將軍主子俊朗陽剛的天人之姿,卻是另有一番風韻,兩人若是站到一起,只怕也是毫不遜色。
她自認為美男見得多了,首先是那號稱上京第一美男的將軍主子,英姿挺拔,俊美無雙,再有便是康親王寧彥辰,雖然態度傲慢了些,但不得不承認,還算得上是個清貴俊秀的翩翩公子,然後說實話,那欽犯白沐長得也蠻不錯,眉目如畫,清朗溫潤,謫仙般的人物。
儘管如此,可見著這又一位風格獨特的美男,還是被驚豔到了,閃花了眼。
好吧,她承認,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是個不折不扣的腐女加色女。
那個啥,江山易改,本色難移!
不過還好,經過幾次與裴美人的無距離接觸,她的免疫能力大大增強,就是恍惚了那麼一會兒,就已經回過神來,咧嘴笑道:“多謝公子爺打賞!”順勢便將對方手裡的銀子接過來,生怕人家反悔一般,立時塞進腰袋。
二兩銀子呢,下回休假了就請大夥去吃大餐,把翠丫也叫上!
見她一張小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男子微有詫異,這上京城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