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銀子去了!”易傾南幾步走近,正好聽得這一句,跳起來一個爆慄就朝他腦門上彈下去,“好你個王福貴,背地裡盡說我的不是!下回請客沒你的份!靠邊站去!”
王福貴哎喲一聲,一見是她,呵呵笑道:“看吧,我要不這麼說,你還不肯出來呢,你剛才躲哪兒去了,我們幾個四處看都沒看見你。”
易傾南摸了摸沉甸甸的腰袋,一亮那包袱,不無得意:“我買了點東西,還順道賺了點小錢。”
今日出府真是星運高漲,財源滾滾,不僅吃飯有人買單,布料也有人付錢,還白白得來五百大文,身上的二兩銀子有多沒少,不是流年不順,而是流年大順,太順了!
至於在店裡遇到**oss,她直覺事出有因,或有內幕,倒也忍住沒說,只一口咬定是千真萬確飛來橫財,眾人只當她吹牛,笑笑也沒多問,當下一群少年又往前走,街邊的景緻越來越熟悉,卻是來到當初她剛來上京時投宿的那片區域了。
易傾南心念一動,忙招呼了眾人道:“大家等等我,我以前在這附近借了點錢沒還,這會兒就去還上。”
因為有剛才的不良記錄,少年們都不相信了,經她好說歹說,這才同意,但必須是就近跟著,她上客棧,進食鋪,去醫館,大夥就在門口等候,不讓她再有溜號的機會。
說也奇怪,當初她利用裴府家丁的名頭騙吃騙喝騙住騙醫,在各處都有賒賬白條,可如今進去一問,所有的欠款居然早已在一個月之前就被人還上了!
雖然沒說是誰,但聽人家的口氣,應該是裴府的人。
易傾南蹙眉走出,倒是很快就想明白了,以自家主子在上京城裡的身份地位,威望盛名,自然不容許有任何抹黑裴府的人和事,對於自己這個冒名作亂的麻臉小子,一方面集中火力加緊追捕,另一方面則是派人收拾殘局,粉飾太平。
那將軍府裡銀子多得用不完,些許小錢,直接可以忽略不計,她也樂得捂緊自家口袋,從此外債盡消,悠然自在!
在這種好心情的影響下,自然是又開開心心逛起來,出手也更加大方,沿途買了好多東西,王福貴和常寬成了得力搬運工,其餘三人也都是提著拎著,雙手不空。
“小五你就消停下吧,這可是女孩子戴的髮簪,我們都用不上啊!”陸大慶看她在家首飾鋪子停下來,對著支珍珠簪子仔細端詳,不由得嚷道。
“我買來送人,不成嗎?”這話倒是提醒了她,除了自己幾個,府裡還有那麼多的同僚,雖說現時還不熟悉,彼此也沒什麼交往,但不能保證往後也是如此,總會有需要求人幫忙的時候,事先找機會鋪好路子搞好關係,肯定是不會錯的。
還有眾人的直接領導,頂頭上司,那三等家丁的管事周林,雖然接觸時間還不長,但她有種直覺,他是真的沒什麼私心,對待下屬也是根據各自能力來安排工作,在這將軍府裡能做到這樣,已經十分不錯了,而且她仔細注意過他的眼神,雖然他對自己相較他人要顯得寬待一些,但那眼神裡卻無雜念,而是平和的欣賞與喜愛。
她並不是想要籠絡行賄什麼的,現在的她也沒這個財力,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投其所好送點小禮物,就算是一種感情投資,他日終會有回報的。
這日的晚飯也是在外面吃的,並沒有像中午那樣上酒樓,而是就近在路邊找了家食鋪,每人要了一大碗牛肉湯麵,常寬吃了兩碗,王福貴則是吃了三碗。
飯後眾人撫著脹鼓鼓的肚子,打著飽嗝,拎著大包小包,無比饜足地往回走,一路走走歇歇,趕在關閉府門的前一刻到達。
負責門禁的是名著藍衣的二等家丁,因為今日沒能輪上休息,心情不是太好,一見眾人,劈頭就罵:“臭小子,頭回出府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沒看見天都黑了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