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雖然隨夫來朝,但她並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治好皇上的病後就進了京城,所以沒人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
這話一出,每個人臉色都驚疑不定,明璫也愣了愣,她知道母親又嫁了人,但嫁了什麼人並沒有明說,她也沒有多問。只以為是個普通人,但非常疼愛妻子。
哎,明璫開始有些替她娘擔心了,國主這種男人會一心一意待一個女人嗎?就算他心裡有娘,也不會只守著一個女人吧?越想越煩,娘說她很幸福,是不是在騙她?好讓她安心?
新月國的國主夫人?這頭銜夠驚人的。當初徐家的棄婦,人人都可以輕視的女人,一轉身卻成了人上人。這樣的轉變足夠讓人又嫉又惶恐的。
這女人的運氣真好,跌進泥潭還能掙扎著起來,並站的高高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新月國的國主眼睛是不是不好啊?怎麼會挑這種貨色,那些女人心裡別提有多嫉妒了。
丁夫人只是看著女兒的臉色,對其他人的眼光視若無睹。
梅宜雅深知這次闖了大禍,撲突一聲跪了下來,“娘娘,宜雅知道錯了,請您饒了我吧,您母儀天下是最慈悲最寬容的。”
皇后心中冷哼,如果不饒她就不慈悲不寬容?這樣的女子只會耍些小聰明,卻上不了大場面,幸好當初沒選她作兒媳婦,“宜雅,身為女子切記不要張揚,得罪了人就麻煩了。”
梅宜雅一聲都不敢吭,跪在地上聽了半天。心中隱隱有絲後悔,不該逞一時之氣而口不擇言,弄的自己落到更加不堪的境地。
可如今的她除了一逞口齒之利,還能做什麼?縱然貴為王妃,也不過是個待罪之身。她看著風光依舊的明璫,就是看不順眼,就是忍不住想讓她倒黴。她痛苦,別人也休想好過。
皇上的口諭馬上傳來,上諭:魏王妃梅氏宜雅乖張跋扈,素懷詭譎之心,婦德有虧,婦言不謹,不尊親長,不友手足,情法難容,剝去尊號,除去誥命,著配浣衣局,以觀後效,欽此。
梅宜雅被這道旨意轟的面如死灰,整個人軟倒在地,被抽去渾身力氣般,眼睛無神呆滯。
從堂堂王妃成了犯婦,而且是進了最下賤的浣衣局,皇上這是厭棄她了,根本沒把她當成自家人。這樣冰冷的事實一下子將她擊潰,像個傻子般不動,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其他的人都怔住了,這樣的懲罰太重太狠了。
淑妃更加害怕,也沒心思為媳婦求情,甚為了解皇上的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皇上要發作了,要發作了,她的兒子要倒黴了。這只是個開端,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等著她。
公公冰冷的聲音驚醒了在場的人,“接旨謝恩。”
梅宜雅清醒過來,撲過去抓住公公的褲腳,痛哭流涕,“我要見父皇,我要面見父皇,他老人家不會下這樣的旨意。”
天啊,這道旨意一接,她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犯婦啊!
“接旨吧。”公公眼中憐憫,但還是警告道,“否則就是違抗聖旨,會禍及梅氏一族的。”
歷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失敗者的下場只有一條路:死。只是打進浣衣局還算是輕的。
梅宜雅全身一震,淚水嘩地流了下來,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犯婦梅氏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收尾工作好麻煩啊,感覺千頭萬緒……
生母的現任丈夫
梅宜雅被拖了下去,康韻的臉色慘白,突然身體朝後仰。撲突一聲倒地,雙眼緊閉,不醒人事。
大家本來就心情壓抑,這下子都被嚇了一大跳。宮女們連忙上前扶起她。
皇后將她安置在廂房,找了太醫過來診脈。
太醫診了半響,說有了身子。
各人臉色各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