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相對封閉的人這麼敞開胸懷尤其難得。
我在想,黨培養我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放手做一點事情,為國家、為人民踏踏實實做一點事情,為民族的繁榮富強流一點汗水,這麼說可能有一點空了,但我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江林,想一想,幾千年來,中華民族有哪一個時代像這一個時代人民的精神這麼自由,這麼充滿了自信?有哪一批執政者能像共產黨一樣大公無私?沒有!處於這麼好的一個時代,我們再不發揮一點聰明才智,做一點實事,對不起培養我們多年的黨,對不起時代和人民,這種精神上的貪,也讓我放棄了警惕,開發商一談,我就痛快地答應了,沒有想到,就是這種無私的貪慾,同樣讓我鑽進了開發商的套子裡。
開發商原來也是利用了我們這種心理,他們把方案描繪得十分完美,讓我忽略了對他們資金的稽核和檢查,國家一緊縮銀根,幾個大工程面臨著全面停工,假如說工程搞成爛尾工程,我們又強行搬遷了老百姓,老百姓都眼睜睜地看著新的藍圖出來,結果看到的是爛尾樓,老百姓還不得在背後*們的娘?
書記的想法是什麼?
我想,既然鴨子上架了,事情還得作個了結,可能我們還得想辦法幫助開發商解決一下資金問題。
銀行不敢放貸了。
這是有錢賺的生意,他們為什麼不放貸呢,這方面你要出面多做一些工作,讓開發商拿到貸款,關鍵時刻,哪怕把政府辦公樓抵押了,也得跟他們弄到錢。
苟政達找他來的目的原來在這裡,因為有了前面的鋪墊,書記扔過來哪怕是塊通紅的鐵板也得接,何況只是一隻燙山芋?他原本計劃割裂政府和開發商之間的關係,擺脫政府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的角色。書記這番話讓他對此毫無選擇,無奈地說,銀行方面肯定不敢有大動作,我看籌錢的事,還得從房子方面打主意,用土地或者房子聚集社會資金。
苟政達說,我就不明白,開發商賣房的資金都不夠建房,那他開發房地產不是虧大了嗎?
韓江林說,一個土地籌備佔有了一大筆錢,二一個當前房市疲軟,老百姓不敢投資,三一個開發商的店鋪不出賣,他作為長線投資,資金也積壓下來。
那就動員他們把這些資源都充分調動起來呀,不能老是逼政府怎麼怎麼做。
這就是我們和開發商的區別,利益是開發商的著眼點,寧死也會抓著利益一起沉入海底,政府則注重公共利益注重形象工程,所以他們想盡可能多地藉助政府的資金和行政資源獲取更多的利益。
孃的。苟政達罵道,如果是這樣,死了活該。
今後就要利用市場機制,把政府和開發商分割開來,把屬於政府的承擔起來,把屬於開發商的歸還開發商,政府搞好服務,當好裁判員。
如今是創業初期,許多制度還不健全,二者的角色意識還不可能分割得太清楚,政府為開發商做出一些犧牲,換取社會環境面貌的改善,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苟政達說,這個問題暫時就這樣定下來,當前另一個棘手的問題是上訪的案件又有所增加了,特別是校場壩這一塊的開發,積壓的矛盾有些多。
韓江林心想,這是你沒有聽我的意見的結果,你主張秋風掃落葉,落葉沒有掃盡,如今變成了麻煩。
對於上訪這一塊的工作,我們要加強一些力量,讓信訪和公安、文昌鎮注意這方面的動向,要採取一盯一的監控政策,千萬不能讓釘子戶走出白雲,那些由代理人簽訂協議,以及由法院調處的矛盾糾紛,眼下看起來比較平靜,效果很好,但是,我們也要看到問題的不足,那就是在這些方面,政府的威信有所降低,雖然你提出的辦法很好,我還是原來那個意見,不能因此而影響黨和政府的威信,目前代理人制度維持現狀就可以,不要再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