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摔倒在地上起不來,可是為什麼他叫她的時候,沒有人應呢?
當他探詢的目光,注視到簡慕清蒼白無力的臉頰的時候,彷彿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慕……”
樊邵陽擔心而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的簡慕清,就那樣清冷著神情,從他的面前走過,就好像他是周圍的空氣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剛才還在他面前“飛揚跋扈”的簡慕清,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幅冷漠無情的模樣了?
這前後也不過半小時的時間而已?
樊邵陽心中的疑雲不斷的擴大著,這半個小時裡,簡慕清一直都在這件浴室裡,所以引起她前後劇烈變化的原因,一定也在這件浴室裡。
樊邵陽如此堅信著,在簡慕清離開之後,他幽深如夜空的雙眸沉了沉,剛才三分慵懶七分愜意的愉悅神色,早就被寒冷和冷酷所取代。
他銳利的目光,像探測儀一樣,將簡慕清帶了這麼久的這個空間,每一個角落都不遺落的掃視著。
像是根簡慕清的心有靈犀,樊邵陽的目光也一樣,停留在了洗衣簍上。
早上他進來洗澡的時候,明明是把換下的衣物都丟進到洗衣簍裡面的,包括他的那件白色襯衫,可是現在為什麼襯衫會是掉落在洗衣簍的外面?
這件襯衫上……
樊邵陽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他想起昨天晚上回家之前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樊邵陽去參加了一個商業酒會,結束的時候已經近十一點,當他正準備離開酒會現場回家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正嗡嗡作響。
“邵陽,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你現在正在忙嗎?”蘇亦歌怯生生也又夾雜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蘇亦歌是樊邵陽還沒有認祖歸宗回到樊家之前的朋友,是他當年感情所依的青梅竹馬,現如今在商場上爾虞我詐久了的樊邵陽,特別的憧憬曾經的那段日子,也順帶著,對於這個曾經陪著自己一起成長的蘇亦歌,充滿了他特別的感情。
蘇亦歌電話那邊的背景音很吵雜,樊邵陽馬上就明白她是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了。
“不忙,亦歌,你需要我的幫助嗎?”迎著夜風的樊邵陽,淺淺的笑了笑。
見樊邵陽主動開口要幫忙,蘇亦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處境說了一遍,原來是今天晚上?家三小姐?海柔帶著蘇亦歌去見識見識甬城的夜生活,所謂夜生活當然就是酒吧之類的。
海柔之前就被兩個哥哥嚴加管教著,從來都沒有去過那種地方,這次也是把蘇亦歌當藉口,想借機去開開眼界。可是兩個人才進入酒吧沒多久,剛找了位置坐下點了酒,?海柔就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
被一個人留了下來的蘇亦歌,彷彿就是群狼口中的一塊鮮肉,不停的有陌生男人跟她靠攏,跟她敬酒,拉她跳舞。
“邵陽,我也是剛回甬城,只有你這一個認識的朋友,除了找你,真的不知道找誰好了,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蘇亦歌話音裡,甚至帶著一絲細微的嗚咽聲。
那柔柔的腔調,似晚上昏淡的月光,讓人目光所及之處,都變的柔情似水。
“傻瓜,你跟我客氣什麼,照顧好自己,我半個小時後內就會到你那。”
樊邵陽就這樣,在離開酒會現場之後,直接殺去了蘇亦歌所在的酒吧裡,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穿過擁擠的人群,終於找到了快要醉倒了的蘇亦歌。
“邵陽……邵陽,你終於來了……”看到樊邵陽的同事,蘇亦歌那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這才徹底的鬆懈了下來,已經被灌的七分醉的她,驚喜著向前撲了過去。
她的身體一軟,就那樣斜斜的靠在了樊邵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