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考驗他的‘聽’、‘說’能力。
實在沒想到,林宵年紀輕輕,就能用‘古代語言學’交流無礙。
“博普大師,其實你剛才的彈舌音沒有到位,整段話會發生歧義。”林宵用「古代通用語」提醒說:“我能聽懂,不過真到了古代,你會被當做外來流民處置。”
博普大師微微一愣,他分辨出了林宵這句話的意思,不惱反笑。
居然說我的發音不標準?
究竟你是大師,還是我是大師?
也罷,雖然脾氣傲慢了些,但也很有個性,以林宵的水準,擔任助教綽綽有餘了。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博普大師改用現代語言詢問旁邊的摩柯教授。
摩柯教授負責教導梵文。
梵文是撰寫佛學著作的通用語言,流傳至今,這一語言全球掌握的人數不超過一萬人。
“你應聘的是助教,按理來說,掌握「古代通用語」便已足夠……”
摩柯教授聲音低沉渾厚:“但我想問,你對梵文有涉獵嗎?倘若有,我們可以商討一二。”
林宵改用梵文對答,微笑地說:“沒有問題。”
摩柯教授眼睛一亮,博普大師同樣目露異彩。
相較「古代通用語」,「梵文」在考古發掘工作上的地位更加重要。
籍由翻譯經典,有助於人類瞭解中古世代失落的文明。
玄奘法師在其著作《大唐西域記》卷二曾言:“詳其文字,梵天所制,原始垂則,四十七言。”
這種由神明‘梵天’所創造的文字,共有47個字母,是最古老的人類語言之一。
沒想到林宵年紀輕輕,將「古代通用語」運用自如之外,競對「梵文」也有所涉獵!
教授們圍在一起竊竊討論。
片刻後,摩柯教授自火種裡凝聚出一張卡片,卡片具現成一塊『石碑』拓印。
“這是已經翻譯完成的一塊石碑拓印。”摩柯教授提出考核內容,“你儘可能地,將石碑翻譯成現代文字,越準確越好!”
諾爾曼親自為林宵遞上紙筆,這位一絲不苟的白髮老人,擦肩時低聲道:“好好表現。”
林宵接過石碑,審視片刻,輕咦一聲:“這塊石碑……”
“有難度是嗎?”摩柯教授道,“這是近來出土的一塊石碑,還沒向學術界公佈,但碑文內容比較簡單,是用『梵文』寫就的佛學經典……翻譯錯誤也不要緊,你試著解讀吧。”
“不。”林宵正色道:“我認為,這塊石碑裡僅引用了部分『梵文』,而其他部分,是由另一種獨立語言寫就的。”
“這種獨立語言和梵文一樣,都常用於撰寫佛學典籍,名為『吐火羅文』。”林宵道。
摩柯教授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身旁的博普大師更是直接叫出聲:“你會『吐火羅文』?!”
在林宵原來的世界。
吐火羅文,是羅布泊及其周邊,一種失落的語言。該語言的文獻著作,大多是以佛學內容為主題。
‘不破樓蘭終不還’裡的樓蘭人,講的正是吐火羅語。
時光流逝,這門語言逐漸失傳。
整個世界,掌握吐火羅文的學者不會超過十人。國學大師季羨林,便是其中之一。
季先生認為,“浮屠”是源自梵文的音譯,而“佛”則來自吐火羅文,二者意同而淵源不同。
對現代漢語產生重要影響的“佛”字,正是源於吐火羅文。
掌握吐火羅文,是季羨林先生學術成就的重要象徵。
在這個世界,不少佛學典籍由『吐火羅文』寫就,同樣只有寥寥數人掌握這門語言——
林宵輕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