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晚要有什麼區別?”王某墩伸著手說話。
白路站起來拍拍兜:“就二十,一會打車回家。”
“我靠。”王某墩認真看看白路,轉頭喊道:“老闆,別的東西不要了。”
“你真是我叔。”白路坐下喝酒。
兩杯酒下肚,王某墩問:“你那個事兒?”
“就那樣。”白路隨口回話。
王某墩點點頭:“沒事兒就好。”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沒什麼話題,也不怎麼吃東西,就是喝。很快喝光一箱,王某墩把帳算了,起身道:“走吧。”走到外面仰天長嘆,只看背影,頗有武將風範。一聲長嘆後,跟著誦道:“念去去千里煙波。”
就這七個字停住,象是不得意的將軍一般。
白路停在邊上跟著抬頭看,無星無月的,不知道在看什麼。卻聽到王某墩清晰而緩慢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念詩的語氣:“明天給我卡里打十萬塊錢。”然後特瀟灑的揮一揮手,揚長而去。
白路說:“收房租去。”
王某墩說:“沒聽到。”
等王某墩離開,白路溜達一會兒,打車回家。
當今夜過去,明天又是嶄新一天。
一大早明臣就來了,沒過多久,元龍來了,李森也來了。
他們來了直接上樓,到樓頂找老虎玩。
白路得到訊息,跟上樓頂:“你們幹嘛?”
明臣說:“過幾天拍老虎的戲,先和它們套套交情,還有個事,場地怎麼辦?”
白路啊了一聲,記起來這部戲有解救老虎的情節,大概就是他在北戴河郊外做過的那些事情。
明臣為了電影賣座,無所不用其極,只衝五十隻老虎,也該能吸引來一批觀眾。
白路說:“你看著辦。”明臣早知道這個答案,跟李森商議幾句,又和白路說:“你什麼時候能夠拍戲?”
“今天。”元龍搶著說道。
白路看看他:“你瘋了。”
元龍跟著又問:“等咱拍片子的時候,這些老虎就長大了吧?”
白路問:“你打算拍多久?”
“半年?”元龍有點不敢確定。他怕白路嫌時間長。
白路說:“半年後就是大虎了。”
老虎長到一歲多,身體接近成虎大小,差的是氣質和身體肌肉。一歲虎還是孩子,表情動作和現在差不多,多是憨憨萌萌蠢蠢的,很有些可愛。
元龍問:“能打架不?”
白路看他一眼,問道:“和誰打?你打啊?”
“我打,能打過不?”元龍問。
白路笑笑:“一巴掌能給你扇暈。”
說話間,明臣電話響起,大略說上幾句。跟白路說:“一會兒竇成過來。”
白路說:“那就來吧。”
明臣多問一句:“你肩膀沒事兒吧?”
“沒事。元龍那才叫有事。”
他的肩膀是皮外傷,不影響行動。元龍是小半邊屁股蛋子受傷,走路一瘸一拐,有點行動不便。
明臣恩了一聲。拽著李森挑選老虎。要選特別好看特別萌的那種。給主要鏡頭,應該能吸引很多女人和小孩來看。
半個小時後竇成來到,上樓找到明臣:“走。幫你出氣去。”
明臣想的很明白,自己就是個演員,沒有和別人爭鬥的資本,所以搖頭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還能忍?我靠,那孫子叫你去賣屁股啊,奶奶的,不打出他粑粑黃……”話沒說完,明臣電話響起,是高遠打來,簡單說上兩句掛掉電話。
明臣拿著電話很有些激動,笑著說:“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