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沒想到困擾劉焉這些年的漢中,在羅陽的手段下,竟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足見這個新主子比起劉焉,那是更厲害了!
對於嚴顏、張任這些已經被羅陽扶植為嫡系一派的人來說,羅陽的能力強自然是一件好事。可對於趙韙、賈龍這兩派代表益州世家的人來說,羅陽的能力強,那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像對付劉焉那樣為所欲為了!趙韙和賈龍下意識地相互看了一眼,卻是很快又撇開了。儘管如此,他們兩派已經不可能再合作了,想要和江東世家那樣聯手對付羅陽,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羅陽瞥了一眼趙韙和賈龍,心中暗暗一笑,他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拉攏蘇固!有蘇固在漢中,再加上嚴顏等人在成都,益州算是徹底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了!之前羅陽也已經傳令襄陽,讓戲志才等留守襄陽的人都趕來成都,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羅陽會把發展重心從荊州慢慢遷移到益州。不過勇卒軍的主力,羅陽卻是沒有動,典韋和程昱依舊守在南陽,而甘寧和賈詡也是堵在豫章,羅陽可不想犯上一次的錯誤,再把荊州給丟了!
荊州和益州都是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羅陽現在正準備以這兩處為依據,好好地發展一番,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就是羅陽大軍重新出現在天下英雄面前的時候了!
羅陽再次入座之後,對著眾人正色說道:“諸公!如今益州已定,百廢待興!不知諸公可有何良策?”
沉默了片刻,趙韙和賈龍兩派的人都沒有出這個風頭的意思。而嚴顏等人以及趙雲和一干幷州將領都是一介武將,這個問題不是他們這些只知舞刀弄槍的人能夠想得出來的,至於蘇固倒是一個能吏,只是他初來咋到,也不敢搶先開這個口。整個大廳內頓時就是一片寂靜,眾人大眼對小眼,愣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羅陽和下面的郭嘉對視了一眼,心中有種無奈感,看來要將益州完全控制下來,還要有一段時間啊!只盼著戲志才能夠早日到益州吧!
就在羅陽和郭嘉有些失望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從末席站了起來,對著羅陽拱手說道:“主公!屬下有一事稟告!”
“呃!”羅陽本來已經不寄希望了,可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會出來建言獻策,忙是朝著那人看了過去,卻是一名大約四十餘歲的文官,看他的模樣,卻也普通,和一般的文人沒有什麼區別。羅陽剛剛入川,對益州官員認識的不多,不知道此人叫什麼名字,只有轉頭望向了郭嘉。
郭嘉看清楚了此人的相貌,當即便是轉頭對羅陽說道:“此人乃是成都長史法衍!乃已故南郡太守法雄之孫,其父為玄德先生法真!”
“法衍?”羅陽眉頭一皺,在腦中快速地搜掠了一番,確定自己在後世的時候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想起剛剛郭嘉的介紹,也是不由得心中一緊,那玄德先生法真可是當世大儒啊!名頭絲毫不亞於董扶,雖然當年也是跟隨劉焉一同入川,卻是從未入仕,一心致力於儒學,算是一個真正的學者了!這法衍既然是法真之子,那想必胸中的才學不會差到哪裡去,且聽聽這法衍的說法如何!當即,羅陽便是點頭對法衍說道:“原來是法大人!法大人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法衍的態度倒也端正,不像那些書生一般持才傲物,對著羅陽不卑不亢地一拜,說道:“主公入川,卻不比當年劉焉!當年劉焉入川之時,正值馬相之亂初定,益州百姓飽受戰亂之苦。劉焉奉聖命入川,名正言順,益州百姓皆盼劉焉能夠治理益州,得以安居樂業,所以無人不從!然主公入川,卻是以兵犯境在先,囚禁劉焉父子在後!如此手段奪取益州,益州百姓自然對主公頗有言辭!”
“大膽!”法衍的話剛剛說出口,趙雲、張遼等一干羅陽的舊部立馬就是跳了起來,對著法衍大聲呵斥。法衍這字裡行間,簡直就是在指責羅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