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老乞丐,當然了,這只是蕭無畏自己的臆想而已,圓澄大師可不會認同蕭無畏的臆想,這不,方才進了精舍的門,圓澄大師便已疾步走到老僧的面前,很是恭敬地躬身行了個禮道:“師傅,燕王殿下來了。”
“嗯。”老僧停止了呢喃一般的誦經聲,將手中的念珠掛在了右手腕上,抬起了頭來,緊閉著的雙眼慢慢地睜了開來,微笑地打量了一下蕭無畏,也沒開口客套,只是比了個手勢,示意蕭無畏坐在几子的對面。
“晚輩蕭無畏見過玄明大師。”面對著這等宗師強者,蕭無畏自是不敢擺甚親王的架子,一見老僧見召,忙大步行上前去,躬身行禮問安道。
“阿彌陀佛,殿下客氣了,請坐罷。”玄明大師安然地坐著,只是笑著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便算是還了禮,絲毫不在意蕭無畏頭頂上那金光燦燦的親王“帽子”,一派長者接見晚輩之架勢。
玄明大師這般舉動著實有些子無禮,然則蕭無畏卻並沒放在心上,畢竟按年歲來說,別說他蕭無畏了,便是其老爹項王爺也都是這老和尚的晚輩,這一聽玄明大師讓座,蕭無畏自也沒再多客套,笑著點了點頭,一撩衣袍的下襬,便即端坐在了蒲團上,正襟危坐,一派恭聽玄明大師訓示之狀。
“聽聞殿下下得手好棋,老衲亦頗好此道,就請殿下手談一局如何?”蕭無畏坐定之後,玄明大師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蕭無畏一番,這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聽聞?聽誰說的?這話咋聽咋彆扭。蕭無畏棋力是不錯,可卻並不沉迷此道,只是偶爾行行棋而已,就痴迷程度而言,遠遠不及齊王蕭如濤那麼有癮頭,這一聽玄明大師如此提議,還真是有些子納悶的,當然了,蕭無畏自也不會拒絕玄明大師的提議,這便笑著點了點頭道:“長者有令,晚輩自當奉陪,還請大師多多指點。”
玄明大師並沒有出言多客套,只是默然地點了下頭,站在一旁的圓澄大師親自動手,將一副棋盤和兩盒棋子從邊上的一個小櫃子裡取了出來,按著規矩在几子上擺放好,而後躬身行了個禮,無聲地退出了精舍。
玄明大師沒有與蕭無畏猜先,自顧自地便拿起了先行的白棋,一招點三三,毫不客氣地打進了黑角中,氣勢咄咄逼人。
嘿哼,這老梆子還真是不客氣麼,有意思!蕭無畏還真沒想到玄明大師連個起碼的謙讓都免了,居然如此直接了當地就動起了手來,心裡頭不由地便起了叨咕,可也沒多說甚子廢話,淡然一笑,拿起枚黑子,也不去理會白棋的打入,在對角上走了個大飛,卻不料玄明大師跟著又來了個三三點角,打定了主意便是要挖蕭無畏的牆根。
面對著玄明大師如此行棋,蕭無畏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可也並不是很在意,笑呵呵地將字投向了邊上的星位,採用了取外勢的走法,卻沒想到玄明大師居然得寸進尺,緊跟著便是一頂,將子落在了三線上。
過分了,這老梆子著實太貪心了些!蕭無畏一見玄明大師如此步步緊逼,可就有些子來氣了,雖說臉上依舊是微笑著,可心裡頭卻打定了主意,要給玄明大師一點顏色,這便不動生色地先脫先在另一邊的星位上落了個子,玄明大師見狀,倒是沒有跟著應手,而是毫不客氣地一扳,對著左上邊星位上的黑棋發起了兇狠地進攻。
想戰麼?那就來好了!蕭無畏心裡頭暗自冷笑了一聲,拿起枚黑子便是毫不客氣地一隔扭斷,如此一來,就給了玄明大師一個叫吃的機會,就玄明大師打算叫吃那一子了。
蕭無畏這手棋顯然有些無理,並不合古棋之道,玄明大師一見之下,倒是愣了愣,想了片刻才將白子落在了棋盤上,毫不客氣地叫吃下方一子,毫無疑問,這手棋一下,黑棋下方那一子已是註定難逃,然則蕭無畏似乎毫不在意,接著往下一立,迫使黑棋跟著立,而後蕭無畏便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