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了放出的氣勢,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沒有開口斥責,只是揮了下手,示意蕭無畏退下。
該死的老賊婆,走著瞧!蕭無畏毫不示弱地反瞪了王皇后一眼,也沒再多說些甚子,躬身行了個禮,一轉身,向廳堂外行了去,方才走到屏風處,卻聽背後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話語:“本宮算是半個罷。”
半個?居然還有這麼一說!蕭無畏一聽這話,身形不由地便是一頓,可也沒回頭去追問,緩步轉出了屏風,徑直向前殿行了去。
“九弟,你可算是出來了,如何?”蕭無畏剛走到前殿,正在殿中焦躁地來回踱著步的蕭如海立馬便衝了過來,也不管場合對還是不對,急吼吼地狴犴出言探問個究竟,再一蕭無畏臉色有些子不對,立馬便慌了,緊趕著追問道:“九弟,爾這是怎麼了?母后,啊,母后那兒……”
“沒事,臣弟一切都好。”蕭無畏緩緩地搖了搖頭,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太子哥哥放心,外頭的事臣弟自會料理清楚,今日天時已晚,明日臣弟定當進宮給哥哥請安。”話音一落,也不給蕭如海出言挽留的機會,大踏步便走出了毓安宮,徑自去得遠了。
“哎,這,這,這是從何說起,哎!”蕭如海喊了幾聲,見蕭無畏始終沒有回頭,不由地便急了,恨恨地踱了踱腳,急匆匆地便向王皇后所在的廳堂衝了去。
“母后,母后,您為何……”蕭如海如今可是將蕭無畏視為了救命的稻草,本以為此番蕭無畏與自家母親磋商一番之後,定能拿出穩定事態的錦囊妙計,卻沒想到會鬧出事端來,先前一見蕭無畏那般鐵青的臉色,蕭如海可就真急紅了眼,不管不顧地一頭衝進了廳堂,滿腹委屈地便要找自家母親追問個究竟,然則一見到王皇后那不善的表情,心立馬就虛了,話只說到半截子,人便傻立在當場。
“這事情爾就休要管了,回去準備好後日的朝議即可,去罷。”王皇后臉色變幻了好一陣子,到了底兒,還是不忍心出言喝斥蕭如海,微皺了下眉頭,略有些不耐地揮手說道。
“母后……”蕭如海還待要再說些甚子,可一見王皇后臉已拉了下來,忙改了口道:“是,孩兒遵旨。”
“嗯。”王皇后懶散地揮了揮手,將蕭如海趕出了門去,默默地端坐了良久,突地像是想通了何事一般,露出了個神秘的微笑,呢喃了幾句含糊的言語,而後起身走出了廳堂……“殿下。”
寧南領著一眾燕王府侍衛在皇宮外早已等候了多時,一見到蕭無畏從大門裡行了出來,臉色似乎極為難,忙不迭地迎上前去,關切地招呼了一聲。
蕭無畏鐵青著臉,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腳步不停地走向了停靠在一旁的馬車,臨上車之前,冷冷地吩咐了一句道:“去西城!”話一說完,頭也不回地便進了車廂,一眾侍衛們見狀,自是不敢怠慢,緊趕著整好了隊形,簇擁著馬車,沿長街向西城“唐記商號”趕了去。
半個魏武子?有意思,嘿,樣子血魂這麼個組織並沒有完全掌握在老賊婆子手中,另半個究竟是誰?莫非是皇帝老兒麼?倒是有這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此番王鵬所為就該是出自皇帝老兒的命令了,只是這老傢伙為何要如此作為?蕭無畏一上了馬車,臉上的鐵青之色立馬蕩然無存,狠狠地伸了個懶腰之後,重重地靠坐在車廂壁上,摸了摸下巴,沉思了起來,渾然不出先前吃了個大虧的樣子——自討苦吃的事兒蕭無畏向來是不願為的,先前之所以出言試探王皇后,蕭無畏自是有著自己的考慮在,除了探聽虛實之外,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製造一個與王皇后鬧不愉快的假象,目的麼,自然是為了釣魚,如今餌算是已投了下去,能不能釣到魚,能釣到多少魚,那就只能運氣如何了的。
撞大運的事情自然是有些子不靠譜,就本心而言,蕭無畏也不想在這等大事上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