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敢怠慢,笑著伸手一讓,將二人讓進了包廂之中,緊接著指點著眾人介紹道:“這位便是兩位兄臺要見的慎行兄,那位是西門無恨,還有此人更有來歷,卻是與慎行兄並稱江南雙峰的沈青衣。”
“諸位兄臺,小弟王寧有禮了。”蕭無畏對於儒林之事素來少有研究——儘管其師舒雪城乃是儒學大家,往日裡也沒少點評當今儒家學子,然則蕭無畏這廝向來是左耳進右耳出地,從來沒放在心上,這會兒聽得這幾名書生的名字,依稀想起似乎都曾聽舒老爺子提起過,心中微訝,不過也不是很在意,這便瀟灑地做了個團團揖,很是客氣地跟眾人一一打著招呼。
“王兄,林兄,在下便是方瑞,不知兩位兄臺到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則個,若不嫌棄,還請一併暢飲一番如何?”方瑞顯然也出了蕭、林二人不是尋常舉子,雖不知二人之實際來意,卻也不願得罪了去,這便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招呼了一聲。
“多謝方兄,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蕭無畏向來不是個矯情之人,一聽這話,立馬順竿子便爬了上去,哈哈一笑,與林崇明一道入了座,又招呼了樓下小二送上些新的碗筷與酒菜,好一通子忙亂之後,眾人也就此閒聊了開來,天南地北無所不談,氣氛倒也融洽得很。
“王兄,林兄,爾二人可也是要參與此科的麼?”一眾人等都是年輕人,這酒一喝開,話一聊上,彼此也就熟絡了起來,酒過數巡之後,章鶴頗為矜持地問了一句道。
“呵呵,小弟才薄學淺,只是來湊個數的罷了,倒是林兄大才,高中必然。”既然是裝學子,蕭無畏自是不會漏了底,這便笑著回答道。
“嘖嘖,可惜了,章某觀二位老兄之談吐,必是飽學之士,若是往日,高中不難,可惜啊,這一科遇到了方、沈二位仁兄,再算上西門老弟,哈,前三無望矣,便是小弟也只能望而興嘆了,有時想起,小弟可是不甘得緊了。”章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地拍了下大腿,巴咂著嘴,滿是無奈地說了一句,話裡滿是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慨。
“章兄此言便該罰,方兄、沈兄乃當世大家,章兄拿小弟跟他二人並列,該不是取消小弟來著。”面色黝黑的西門無恨嘿嘿一笑,一把拉住章鶴便要灌酒。
“西門老弟的文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說沈兄強於老弟,方某信,若說方某的文能壓過西門老弟,方某可是當不起的,這話方才該罰上三樽才是!”西門無恨與章鶴笑鬧間,方瑞笑呵呵地著,末了加了一句,話語間對始終笑而不語的沈青衣推崇備至。
“打住,打住,爾等笑談且莫要扯上沈某,嘿,這一顆能得個榜尾沈某已是心滿意足了,至於前三麼,還是留給諸位兄臺去爭好了,休要牽上沈某。”在一眾人等中,沈青衣年歲最長,也最為沉穩,此時見戰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立馬比了箇中止的手勢,笑罵了一句。
沈青衣這麼一開了口,一眾士子自是不依,全都群起而圍攻之,嬉笑間典故頻出,話語間詞鋒銳利,雖是彼此調笑著,卻盡顯不凡,還真令蕭無畏起了愛才之心,暗自琢磨著如何將這幾名顯然不是池中之物的傢伙全都招攬到門下,正尋思間,卻聽包廂的門再次響了起來,不由地為之一愣。
一眾士子們顯然也沒想到還會有客來,不由地全都停止了笑鬧,互視了一番之後,還是章鶴站了起來,將包廂門拉了開來,卻見門口站著兩名陌生的中年文士,微微一愣之後,還是禮貌地出言問道:“二位兄臺請了,不知可有何見教否?”
那兩名中年文士皆是一臉子的倨傲之色,壓根兒就沒理會章鶴的問話,探身往包廂裡張望了一下,見方瑞與沈青衣皆在,二人的臉上立馬便堆滿了笑容,開口便招呼道:“沈兄,方兄都在啊,可叫我等好找了。”
一見到這兩名中年文士的面,沈青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