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早就趴下了,即便如此,蕭無畏的眼前也開始冒金星了,心中暗道不妙,別沒灌倒人,反倒被人當場放倒,那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來著,這便緊趕著使勁地巴眨了幾下眼睛,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湊到了柳振雄的几子邊,緊挨著柳振雄的身旁,賊笑著道:“三舅,甥兒往日在府中沒少聽人說起過父王與母妃的往事,可都只是一鱗半爪地,沒啥意思,嘿,三舅能跟甥兒透個底麼?”
“哈,你這臭小子,不學好的,盡打聽這些有的沒有的。”柳振雄哈哈一笑,給了蕭無畏後腦勺一記,笑罵了一聲,不過還是開了口道:“要說起這事麼,哈,沒個三天三夜的怕是說不清楚嘍,嘿嘿,你若是問旁人,一準問不出個頭緒來,也就是三舅我知曉根底,唉,這話說起來長了,呵呵,當初啊,你外公,就是俺家老頭子,厄”柳振雄說到這兒,狠狠地打了個酒咯,長吐了口酒氣,這才往下說道:“當初大姐可是許配給了劉鐵濤那小子,哈,沒想到大姐她卻中了你那死鬼老爹,結果呢,這事情鬧得,啊,不說了,不說了,呵呵,都是往事嘍,來喝酒,喝酒!”
靠啊,敢情咱家老頭子那麼嚴肅的個人居然也玩三角戀,還橫刀奪愛,厲害,嘿,稀奇啊,稀奇!哈哈,怪不得老爹老孃在家裡頭從來不提燕西的事情,原來是為了婚事鬧翻了臉,真他媽的太有趣了!蕭無畏之所以在此時提出這麼個問題,其本意倒也不是為了搞清這裡頭的內幕,只是為了套近乎之餘,為後頭套情報奠定個基礎,沒想到這一問之下,居然從柳振雄的口中套出瞭如此重磅的一個訊息,心裡頭立馬嘰嘰歪歪開了,險險些就此笑出了聲來,趕忙回身從自己的几子上抓起酒樽,趁機將憋不住的笑意發洩了出來道:“來,喝,甥兒再敬您一樽!”
“三舅,甥兒初到燕西,啥都不懂,還得三舅多多提點才好,萬一要是行差踏錯,那可就不好了,您都給甥兒說說,咱這燕西到底是怎個情形?”又接連對飲了幾樽之後,蕭無畏見柳振雄的臉色已由潮紅向紫色轉化,忙瞅了個機會,將最要緊的問題拋了出來。
“沒啥說的,這燕西的天還是我柳家的天,誰要是敢惹、惹你,你,三、三舅幫、幫你打、打發了去,去!”柳振雄儘自酒量豪,可一來往日裡喝的都是當地產的劣酒,度數比不上中原之酒高,此番放開了喝,早就有些子喝得過了量,二來麼,此番喝酒在蕭無畏的巧妙安排下,也著實喝得太猛了些,這會兒已是頭重腳輕,舌頭都大了,話說起來也就不免有些子打了結。
“那是,那是,呵呵,三舅之言甥兒自是放心得很,啊,三舅,甥兒倒是挺好奇的,聽說咱燕西地分涼、蘭、瓜、沙、伊、甘、西八大州,卻不知除了咱柳家之外,都還有哪些奢遮人物,呵呵,甥兒也就是問問,若是三舅覺得不方便,不說也成。”蕭無畏一見柳振雄醉得快不行了,忙趁熱打鐵地盤起了底來。
柳振雄豪邁地一揮手道:“哈,也沒啥說不得的,這八州說起來都是咱老柳家的天地,涼州目下是三舅我管、管著,伊州是你二舅的地盤,瓜州是咱柳家的大、大本營,除了咱柳家,這燕西還有王、史、張,嗯,還有個姓鄭的混球,這直娘賊最不是東西,奶奶個熊的,老子有一日定要滅了這廝,敢跟我柳家鬥,他還不配!不說了,不說了,說起這廝郎鳥,老子就來氣!喝酒,來,喝酒!”柳振雄邊說著喝酒,邊伸手要去抄几子上的酒樽,不料酒勁大發之下,竟抄了個空,魁梧的身子一歪,趴在几子上,竟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