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既然說妙,那就出言給爾父解惑一番好了。”
“是。”陳百濤恭敬地躬了下身子,應答了一聲,這才出言解釋道:“按我朝律令,凡親王、郡王子封王者皆須就藩,以為國之屏障,如今蕭無畏既然有大功於國,自當分封屬地,若得如此,其必當離京,馬政署一事便可無憂矣。”
“妙,大妙也,殿下英明,此釜底抽薪一出,既可保得馬政無礙,又能令蕭無畏對殿下感激涕零,實是一舉兩得之妙計也!”陳明遠就算再愚鈍,聽了陳百濤的解釋,也就此反應了過來,激動地拍了下大腿,一連串的馬屁立馬就拍了過去。
“哈哈哈……”一見陳明遠如此反應,蕭如海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手指著在一旁含笑不語的方去惡道:“陳愛卿之讚譽孤可是不敢當的,此乃方愛卿的主張,孤原本尚有些猶豫,如今既然陳愛卿也以為可行,那就依此行去好了,左右離大朝還有三日,且多聯絡些朝臣,一舉促成了此事方好。”
“殿下放心,這等奔勞之事自有微臣等去辦理,殿下只等著好訊息便可。”陳明遠見機極快,蕭如海話音才剛落,他立馬就再次表起了忠心來。
“嗯,好,那此事就這麼定了,三日後早朝上見分曉!”蕭如海難得地雄起了一把,煞是豪氣地一拍文案,豁然而起,高聲地嚷將起來……無論從何種意義上來說,蕭無畏此番的成就絕對是京師裡近來風頭最勁的大事件,其人還沒到京呢,各種熱議的話題便已紛紛出籠了,這會兒人才剛到京不過半日,整個中都城自是徹底地轟動了,諸方有心勢力之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此事之上,為此而密議的絕對不只是東宮一系,二皇子蕭如濤同樣也在密切地關注著此事的進展,只不過蕭如濤生性謹慎,既不似大皇子那般急如星火地便殺到項王府去,也不似太子那樣聚集了一眾心腹來上個集思廣益,蕭如濤僅僅只是陪著金銀二怪在書房裡一邊安靜地下著圍棋,一邊等候著四皇子蕭如義將各方之訊息打探個清楚明白。
蕭如濤的苦心顯然沒白費,就在天快擦黑的時分,一身勁裝的蕭如義終於出現在了書房之中,一見到自家二哥兀自頭也不抬地下著棋,似乎壓根兒就沒注意到自己的到來,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幾下,可還是強忍著出言的衝動,默默地站在了一旁,耐著性子等候了下去。
“殿下高明,此局老朽告負矣。”棋局又進行了一段時間,金春秋見盤面上自己的實地已是落後了一些,又偷眼瞅見蕭如義臉色有些子不好相,也就不再堅持走將下去,一推枰,認輸了事。
“金老客氣了,此局其實尚未明瞭,若是再下將下去,勝負依舊難言。”蕭如濤客氣地說了一聲之後,這才將頭轉向了立在一旁的蕭如義,面色平靜地道了聲:“四弟,如何了?”
“嘿,還真給二哥料中了,老大那廝興沖沖地去了項王府,最後只落得個兩手空空而歸,我說麼,小九那人就一鐵公雞,要想從他身上拔毛,哪有那麼便當的事兒,可笑老大……”蕭如義放肆地嘲笑著蕭如峰的行動,正說得興起,突地瞅見蕭如濤眉頭皺了起來,立馬知機地頓住了嘴,自嘲地笑了笑,這才接著道:“二哥,你猜東宮那位打出了張甚牌?嘿,那傢伙居然打算聯絡諸多朝臣,為小九請封為王呢,煞是可笑之至!”
“哦?”蕭如濤沒讓蕭如義繼續發揮下去,一揚手,打斷了蕭如義的話頭,默默地拿起一枚棋子,拈在手中,轉動個不停,一雙眼中不時有精芒在閃動著,良久之後,這才長出了口氣,著金春秋一笑道:“沒想到那廝也懂得玩起了釜底抽薪的把戲,有趣,有趣,金老對此事有何法?”
“嗯,殿下所言之釜底抽薪固然不假,其實也不凡藉此機會拉攏蕭無畏乃至整個項王府之用心,即便聖上也不好多說些甚子,關鍵還蕭無畏本人之意願了,倘若此子就此脫身而去,事情或許也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