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涵元殿候駕!”
幾人不覺都有喜色。
許思顏道:“快請雍王來德壽宮。大約也是趕著太后壽辰回來的吧,正好一家人聚聚。”
王達遲疑道:“雍王自承是有罪之身,素衣免冠求見,只怕不肯過來。”
許思顏皺眉。
他與許從悅素來和睦,當日木槿出事,與其說在對許從悅發作,不如說在對差點害死木槿的吉太妃發作。他早從慶南陌和陳州眼線那裡知道,慕容氏見機極快,許從悅剛到陳州,慕容繼棠也回到了陳州。至於之前的行蹤,廣平侯找了數十名證人,證明慕容繼棠這陣子一直臥病在床,許從悅略有些線索,便被廣平侯切斷……
許從悅要帶慕容繼棠和那些證人回京,又被廣平侯父子尋機一拖再拖,算來已經在陳州被拖了近兩個月。他出身皇家,自被接回宮後,何曾受過這些零碎氣?
許思顏對吉太妃雖然不滿,但也不忍許從悅受委屈,早就暗下密旨,令他不用再理慕容繼棠,先回京再說。
廣平侯手中兵馬是當年老臨邛王慕容啟留下的鐵血軍隊,雖被牽制得無法再如十餘年前那般干預廢立,但有那樣的虎狼之師在手,便是許思顏也動他不得,更別說許從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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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同樣記掛,忙向許思顏道:“他這性子彆扭,只怕得皇上親自走上一回。”
慕容雪亦道:“這孩子從小兒命苦,既在我跟前長大,也跟我親生的無異。快去領來,別叫他鑽牛角尖,自己苦了自己。”
許思顏只得起身,卻先拍了拍木槿的手背。
木槿抬眸微笑,“我知道。我等著你。”
慕容雪在一旁讚許點頭,“帝后伉儷情深,亦是國之幸事!便是先皇泉下有知,也該欣慰含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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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涼,花顏逝去釵盟遠(一)
慕容依依卻怔怔地看著許思顏的背影,滿心似有黃蓮水在流湧,苦得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負心薄倖,說的就是許思顏這樣的男人吧?
當年,當年她青春年少,嬌美稚弱,他也曾待她情深似海,處處憐惜禾。
如今,依然是這個人,依然是這個眼神,卻不再是對她。
他的身影愈發尊貴沉穩,卻距離她越來越遙遠妲。
彷彿一年前跟她顛鳳倒鸞情話綿綿的男子,根本就是她做的一個夢。
如今醒了,一切虛無縹緲,如春夢,了無痕。
她的眼底浮上淚光,卻咬著唇忍住,連腳下也異常地平穩。
當沒人再來扶她時,她只能自己學著站穩。
-------------然後學著怎麼拉別人下水------------
慕容雪雖然對新任皇后不吝讚譽,褒獎有加,但木槿著實分不出慕容雪笑容的真假,就像分不出慕容依依眼淚的真假。
對著這二位,她覺得自己得退化一下,退化到一年前裝呆賣傻的狀態應付著最佳。
千人千面不難應付,難應付的是一人千面,辨不清孰真孰假。
比辨不清孰真孰假更煎熬的,那就是明知為假,還得裝作認定那是真的。那麼連帶自己都假得噁心了。
她不想讓自己假得噁心,想來那二位對著她維持笑容或淚眼必定也吃力,於是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她只能尋個藉口金蟬脫殼,讓她們鬆快鬆快,也讓自己鬆快鬆快。
木槿徑去了安福宮探望花解語。
因許從悅一直在外,木槿擔心花解語無依無靠,在雍王府邸會受人嘲弄,待樓小眠病勢略痊回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