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顏、木槿等聽得臉都黑了。
以他們的尊貴,無故和那些下人說句話都會大***份,甚至為人詬病,更別說被糟蹋汙辱了。
這等奇恥大辱,連死了都會被人嘲諷議論得抬不起頭,而活著的親人更得為此蒙羞一輩子!
木槿憶起指使那醜惡男人汙辱她的那高大男子曾說起過,他選擇不了他的結局,卻可以選擇他家人的結局……
無疑,他的結局就是他的死,以及用他的死換來家人的生存或其他利益,——卻是以玷汙皇后從生到死一輩子的名譽為代價!
這樣的惡毒……
木槿背脊陣陣發涼,卻有一股戾氣直衝腦門。
圓亮的眼眸裡
閃過凌銳逼人的光芒,她轉向王達身後,問道:“那人是誰?”
王達後面跟著幾名禁衛軍,拖著捆得跟粽子似的一個太監,且用麻布蒙著頭,並不讓人瞧見他真面目。見木槿問起,王達才扯開那太監頭上的麻布。
竟是木槿認為必已被滅口的呂緯。
他的嘴裡塞著破布,鼻青臉腫,眼神迷亂,正胡亂地踢蹬掙扎,再無半刻停歇。
王達躬身答道:“禁衛軍在清涼臺北邊的一所值房裡找到了他,但他已經瘋了。太醫看過後說,應該是被灌了藥,仔細調理或許能恢復部分神智。他身邊還有個死去的宮女,肩上有傷,應該就是先前流香小榭暗算皇后的女子。小人已查過,她不是宮女,只是穿了宮女的服飾,不知是怎麼混進來的。”
======================================
閱讀愉快!
天染血,執看長劍銳且鋒(三)
“這幾日宮中人來人往,未免混亂,逆黨趁機潛入,倒也可能。”
木槿說著,走上前仔細打量呂緯一眼,忽抬手,已將身側禁衛軍腰間佩劍持在手中,腕一翻已迅速自上而下割開呂緯身上繩索,又挑下他口中破布。
那禁衛軍大驚,忙提醒道:“娘娘小心!這人會武藝,雖然瘋了,身手相當高明!禾”
木槿聽若未聞,劍尖直指呂緯,唇邊蘊一縷淺笑,徐徐問道:“呂緯,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有句話我只問你一次。”
呂緯赤紅著眼睛,嗷嗷叫著甩開禁衛軍的鉗制,猙獰地看著木槿,作勢欲撲,卻又謹慎地掃過她的劍尖妲。
天色已暮,西方晚霞如血,殷殷鋪了半邊天空,更把他的模樣映得恐怖如鬼。
蒼白的荼蘼落瓣冷冷清清地飄過,亦似躲著這個瘋子。
旁邊的宮人早已禁不住地驚呼失聲,連連向後退卻。
慕容雪也退了一步,皺了皺眉,目光卻投向許思顏及蕭以靖。
木槿不顧身份涉險,那兩位一個是夫婿,一個是兄長,都該阻攔才是。
但許思顏負手立於一旁,如玉黑眸瑩然閃亮,彷彿折射著夕陽的餘輝,格外的璀璨明亮,清晰地映著他妻子悍勇無畏的張揚模樣。
而蕭以靖依然是一慣的沉默,甚至無聲地退後數步,如夜黑眸卻閃過一星兩星碎鑽般的光芒。
他們根本沒打算阻攔,甚至……明顯是縱容並欣賞的!
眼見呂緯撲近,木槿一腳將他踹開,淡淡道:“指使你的人是誰?你若不答,本宮要你舉族陪葬!”
呂緯似乎完全聽不懂她的話,只是眼睛裡愈發噴出火來,嗥叫一聲又撲向木槿。
看似毫無章法,卻在接近她時手上驀地多出一根銅簪子,直刺木槿心臟!
木槿眸光一閃,長劍大開大闔,如破空閃電,森然劃下。
慘叫聲裡,呂緯的那隻手已經掉落於地。
木槿無視那斷手處噴湧的鮮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