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鄰里的奴僕!”
他冷冷看著孟緋期,“你敢不敢再賭一回?”
孟緋期平素倔傲之極,但此刻蕭以靖居高臨下看他,那黑沉沉的眸子竟似錐子般刺向他,無形的威壓之氣竟令他一時不敢開口。
這個兄長性情清冷端方,沉默寡言,但對他素來還算溫和。他從不知道蕭以靖動怒時,居然會有這樣駭人的氣勢。
蕭以靖見孟緋期不說話,便緩了緩口吻:“可以動彈時自己走吧!可以讓你回來時,我會叫人去接你。”
他轉身離開。
孟緋期看著他背影遠去,忽高聲叫道:“你這麼急著趕我走,是怕我說出你和木槿的醜事吧?”
蕭以靖驀地回身,眸中凜光閃過,未及等孟緋期反應過來,一道黑影迅捷飛至,袍袖的金刺蟒繡刺痛了他的眼睛,而左腕隨即涼了一涼,頓有劇痛鑽心。
蕭以靖冷冷瞧向他,“你便是向天下人說我和木槿怎樣怎樣,我也有一百種法子證明你是汙衊!但我容不下你這惡毒居心!你給我安分些!若敢對木槿不利,千里萬里,我都有法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袖手而去,留下孟緋期在地上痛得哆嗦。
手筋被挑斷,血流如注,很快在冰冷的地面汪開……
連他唯一有幾分敬重的蕭以靖,也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孟緋期冷冷地笑。
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人看到,到底誰會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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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顏帶人一直苦苦搜尋著。
許從悅重新包紮傷口後,也顧不得休息,亦令人用肩輿擔了,與連夜趕至的樓小眠一道相助指揮眾人,幾乎將伏虎崗翻了個遍。
至天明,各處的兵卒陸續回來,只意外地發現了一處隱藏財寶的山洞,想來是之前哪撥盜賊所藏;而木槿依然不見蹤影。
青樺、顧湃等鳳儀院護衛也已匯聚過來,卻都忍不住面露驚慌之色。
織布道:“莫非那飛刀殺死刺客之人已經帶公主離開此地了?”
顧湃搖頭道:“若按雍王殿下所言,公主中的毒甚是厲害,便是有人救去,也該立刻施救才對,按理沒那麼快離開吧?且若是想幫公主,應該立刻知會我們相助才對,為何隱藏了蹤跡?只怕事有蹊蹺。”
織布茫然四顧,跺腳道:“若是沒有離開,這山裡還有哪裡可以藏人?”
青樺皺眉道:“必定還有地方咱們沒有留意到。”
許思顏也怕木槿真的出事,引得父親驚急不安,也是焦灼,只不肯形之於色,負手問道:“緋期公子呢?還沒有訊息?”
青樺遲疑了下,答道:“緋期公子性情孤僻,雖來自蜀國,但和我等從無交往,更不知他是何時入山,又身在何處。”
“他與太子妃相處得還好吧?”
“應該……還行吧?”
青樺回憶著在蜀地時聽說的一些情形,答道,“緋期公子亦是老梁王的親生骨肉,但與其他諸子不睦,行事也……也荒唐了些,幾次三番被告到了國主那裡,故而不容於蜀。但蜀國太子待他不錯,木槿公主到大吳後也對他諸多提攜,故而皇上才會讓他與我等同行尋找公主。”
許思顏對孟緋期之事也略有耳聞,但向來懶得過問關於木槿之事,如今聽著再也理不出頭緒,只是皺眉沉吟。
樓小眠等亦下了軟輿,走到開闊處四望。一時他指了前方一處山頭問臨時找來的鄉老:“那是什麼山?”
鄉老不過一瞥,立時答道:“那是殉情峰。這峰原本無名,後來有一對家族世仇的情侶在此雙雙跳崖,便被稱作了殉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