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膽怯。
“這仗打得漂亮,大家都是好樣的!”一個強有力的聲音在關卡上響起:“都統有令,今日參與戰鬥的,每人晚上加兩斤肉,傷者還能加一兩漱口酒。”
雖然不是什麼很大的獎賞,但是獎在實處,讓兵士們士氣更是高昂,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昂揚的大吼:“洪山必勝!洪山必勝!”
隨著這種如虹的吶喊響起,在關卡之內,整齊劃一的預備方陣中計程車兵,受到這種鼓舞,也是紛紛應和:“洪山必勝!”
聽到這種膽氣十足的呼嘯聲,抹了把臉上因為沒有休整而顯得有些狂野的鬍渣,身著戎裝的陸彰咧嘴笑道:“陽澤郡,真是大言不慚,還想三日攻下我們鍔口關。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她們至少已經在關下死了四千人了吧?”
【第十九章 血戰染陽】(1)
【第十九章血戰染陽】
坐在陸彰身旁的,在主位的是一個身著戎裝,但是多少還有些書卷氣息,樣貌英挺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洪山郡私兵大都統陸文遠。他臉上掛著沉穩的笑:“死在二少爺劍下的就不下兩百人,陽澤郡的私兵實力太弱,陰謀又未能得逞,如何能取我關卡?”
而在陸彰對面,是跟陸不棄關係密切的陸紹輝,他一臉輕鬆地說道:“這也好在大少爺的情報網能及時通報訊息,不然我和二少爺過來,這鍔口關恐怕真的有失。”
陸彰連連點頭,在他的言行舉止中已經完全看不到跟陸風針尖麥芒的表現了:“以前覺得陸風養那些人沒什麼用,現在看來,我還真錯了。”
“當日我收到這個訊息時,我都出了一身冷汗!”陸文遠輕輕一笑:“如果不是提前得到訊息,我馬上來他個甕中捉鱉,三百骨鳴五重以上的竊關死士又能如何?在我三千將士的剿殺下,一個都跑不了。”
“以鍔口關之地勢,只要有三千人,就足以抵擋他兩萬大軍。”陸彰豪氣干雲:“何況如今我鍔口關更有精兵六千,糧草豐足。如果不是大伯的命令是死守,我真想帶人衝過去,把他硤尾關都叩開,然後揮軍直入,打到陽澤郡城去,他那破城,到現在恐怕連城牆也還沒築起吧?”
“內城是築起來了,外城恐怕還很簡陋!”陸文遠微微一笑:“二少爺無須急促,更不可衝動,待到家主迴歸後,這仗打法就肯定不一樣了。”
陸紹輝點頭道:“就是,大爺他一心求穩,自然不容有失。”
“我陸彰已經不是以前的陸彰了,衝動是有,但懂得控制!”陸彰咧嘴間眼睛看向南邊:“也不知道陸雲他們那邊怎麼樣了,那古陵郡的私兵水平還是不差的,恐怕壓力比我們這邊要大。”
如果循著陸彰的目光,穿透一切前行數百里,就能看到,在血陽照射下,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正在上演。
這是位於洪山郡西南方位,與古陵郡相通的唯一通道箭竹峽,在箭竹峽的東北側,是屬於洪山郡管轄的東止關,而在西南側是屬於古陵郡掌控的西扶關。
兩關相邀三箭之地,在這三箭之地,靠近東止關的那一箭之地,屍橫遍野,殺伐沖天,而越靠近東止關關卡城牆,殺伐聲越盛,每一刻,都有大好頭顱拋飛,血光沖天,令天地隱約為之色變。
紀家不愧為擅長製作機關的家族,古陵郡的兵士在方便輕快巨盾車的掩護下,依靠精鐵包裹的雲梯,手持手弩跟城牆上的洪山私兵對射的同時,還能迅速攀爬,悍不畏死地衝擊著關卡。
一旦衝上城垛,就抽搐腰背後的鉤刀,跟洪山私兵死戰在一起,搶奪立足之地。不時有洪山私兵被弩矢射中,或者被古陵私兵纏鬥而一起摔落城牆之下。戰況之慘烈,觸目驚心。
在東止關的主箭樓上,陸風居高臨下,雪衣不染微塵,手中玉腰弓連連開攻,每一箭都能準確的命中古陵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