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一樣的命令:“投石隊開始投放枯木和油袋阻敵,精弓營準備火箭。”
這一招,雖然是第二次使用,可是血月強襲軍似乎並沒有心理準備。陣型被砸亂,有些士兵身上被淋了一身的火油,但是統帥並沒有及時下達撤退的命令,大部隊依然在衝鋒。
漫天的火箭,在烈日下閃著刺目的光芒,呼嘯而下。上千的血月強襲兵速度很快,幾乎衝到了關卡前,只剩下尾巴三分之一被火箭籠罩,可是由於有火油在地,連線著一群一群的血月強襲兵,那些火苗彷彿擁有生命一般,由外而內,以身上沾染火油計程車兵為載體,迅速蔓延。
而投石車在緩緩後退間,卻是沒有停止投射助燃的木料和火油,讓整個關外再次上演了一場火煉地獄。
即便最前面有一批兩三百人的血月強襲兵衝上了關卡,卻也不過是孤軍奮戰。在他們身後是火海,而身前迎接他們的就是刀山箭林。
“太棒了,將士們總算有休息的時間了!”陸少秋和雲殘月還很年輕,在歡呼中多少帶著幾分稚氣,彷彿已經迎來了勝利一樣。
陸風以冷靜的心態,強大的把握時機的功能,加上略微的改變,確實是再次打了一場很漂亮的防禦戰。而看著他一手造就的第二場火海,看著敵人一條條生命變成亡魂,陸風並沒有多少喜色,臉色卻隱約變得更加的冷峻。
【第二十三章 兵書雲】(1)
【第二十三章兵書雲】
“該死的!”在東止關目力不能及的峽谷拐角處,龍淵軍的前鋒聚結地前,原本已經準備披甲上陣的一個紅臉虯髯,身著古銅色亮甲的男子忍不住大罵出聲,甩手間,玄氣迸發,將身旁山壁轟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在這男子拿山石出氣的同時,他身下的一頭渾身長著古銅色如同鱗片一樣花紋面板的巨獸也有些狂躁地抬起前腳,拍打了下地面,那石質的地面竟然被它這樣輕巧拍擊,就出現了一片向外延伸的裂縫。
“好了,你就不用跟我一起生氣了!”輕撫這首尾長約十米,高達丈半,腦袋上有一排如魚骨一般向後腦延伸的曲角的巨獸,這個年齡約五十多歲的紅臉虯髯男子似乎氣消了幾分,不過看向旁邊的時候瞳孔微微收縮:“兩千名血月強襲兵,就這麼完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聽你之言,應該早些發起總攻,以我和銅鱗犀之能,要佔領這小小關卡又有何難?”
“父王之勇,冠絕雲澤,要攻下這東止關自然不難!”在紅臉男子左側,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修長,身著寬鬆錦袍,在如此大戰之中也如同閒庭信步的男子。
這男子並不算太年輕,也不算很好看,蓄著休整得頗為漂亮的小鬍子,約莫三十五六的樣子,還給人幾分陰翳的感覺:“父王貴為一方侯爺,自然不能輕易犯險,如果這個時候父王在東止關上,恐怕才是麻煩事。”
“是啊,侯爺!”右側一個蓄著齊肩半長頭髮,身著青色長衫的老者說道:“雲嘯世子說得沒錯,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世子一直在等,等的不就是讓對方先行用這火計麼?等到對方黔驢技窮之時,自然只有敗走丟關一途。”
看官到這想必也該明白,眼下這騎乘著玄獸銅鱗犀的紅臉虯髯男子,正是龍淵侯。而細看眉宇間跟雲雷有五六分相似的錦袍男子卻正是雲雷的兄長,龍淵侯第四個兒子,雲嘯。至於那青衫老者,則是紀家家主紀竕。
“竕先生所言甚是。”雲嘯朝紀竕笑了笑:“此地沒有充足的水源,洪山軍用火計防禦,我們也無計可施!好在如今還未入夏,天氣潮溼多雨,乾燥的枯木並不多的,這計一可再,卻不可三,等到火熄,我們完全可以再發起總攻。其實有我和竕先生在,父王完全無需出手。”
雲震虎軀輕震:“不行,這一戰是我雲震為子復仇的第一戰,也是王圖霸業的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