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雖然目中無人,可是這個時候,看到雷丘那鮮血淋漓的手,他也明白,碰上硬茬了。
他這個時候十分的懊悔,不過他懊悔的不是惹了陸不棄,而是懊悔這次出門沒有讓大乘境修為的長老跟著。
這次因為是到霸魔宗這邊來,更沒什麼危險,而且為了跟新來的那個傢伙競爭,表現好點,所以他才主動拒絕了父親安排的月邪長老陪同。
要是以前,他出門,可都是大乘境實力的長老陪著。
“如果你不服氣,我們可以出去打。”陸不棄淡淡一笑。
雷丘冷聲道:“出去便出去,我倒也想領教下你真正的實力。”
說話間,雷丘趁機站了起來,擋在了銀霜公子身前,心頭才稍微鬆了口氣。
陸不棄卻是沒有急著離桌,接過紫吻依然送過來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並輕抿了一口,方才施施然道:“跟我打,你可得做好死的準備,而且真動手了,我可不喜歡留活口,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龍尊的成名之戰,雷丘和銀霜都聽說過,霸魔族執事烈陽魔尊和麾下四個跟班被當眾擊殺,一個不留。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銀霜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要張狂許多的人。
陸不棄的目光越過雷丘的肩膀,冷冷地盯了眼銀霜:“等你們配我知道是誰,再說吧!”
銀霜恨得牙癢癢,不由看向雷丘沉聲道:“雷帥,有把握麼?”
雷丘很冷靜,並無膽怯:“我有把握不敗,但是公子的安危。”
“如此投鼠忌器,心有旁騖,跟我一戰,你必死無疑!”陸不棄緊緊盯著雷丘。
雷丘臉皮子抽搐了一下,可是他卻不能否認陸不棄的話。兩人如果實力相當,那麼他心頭擔心銀霜,戰鬥中必然注意力很難集中,實力自然不能發揮完全。
高手相鬥,一分一毫的分心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如果雷丘死了,那以陸不棄的性子,銀霜更是隻有死路一條。
而就在這個時候,龍不離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她們的位置上,臉上都掛著玩味的笑。這種笑容跟銀霜鐵青的臉相得益彰,在陸不棄身邊,安全感就是這樣的足。
陸不棄這個態度,無疑在說,他有足夠的方法防備雷丘傷害到身邊的人,可是雷丘卻沒有辦法杜絕陸不棄傷害銀霜。
如此行為,更是打擊二人信心。
就在二人騎虎難下之際,陸不棄沉聲道:“還有一個選擇,道歉,然後離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要我道歉?”銀霜臉都綠了:“笑話,我活這麼大,還不知道道歉兩字怎麼寫。”
“那我今天就在免費教你!”陸不棄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銀霜。
不知怎麼,被陸不棄這童叟無害的眼神看著,他卻有種沒來由的害怕。
對於銀霜工資的性子,雷丘很瞭解,他沉聲道:“龍尊,公子他臉皮薄,不如就讓我代公子……”
“誰要你代?我不可能道歉,雷帥,你在怕什麼?你可是我軒炎陵的十大統帥,就算你……”
銀霜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失蹤了。
雷丘臉色大變,他想到了他在攝拿龍不離時另外一種反向的攝拿力,他不由急喝道:“龍尊,他可是陵主最疼愛的兒子,還請手下留情。”
的確,銀霜是被烈焚逮到鑫羅雷獄中去了,用烈焚的話來說:“這小子太不識時務了,人崽子跟他們廢什麼話,殺了他們就是。”
可是陸不棄在看到之前酒肆其他人的表現,以及紫吻那連連使的眼神,早已經明白這兩人來頭不小。
果不其然啊。
深深地看了眼雷丘,陸不棄淡笑道:“軒炎陵?軒乾洞天六大門派之一?軒炎陵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