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開始迅速下滑。
“龍淵侯在此,誰敢與我一戰!”雲震穩穩地站在銅鱗犀之上,狂意沖天,而那一對銳利的眸子,更是緊緊盯著相距不過十餘丈的陸風:“陸風小兒,本侯來取你性命了!”
只不過區區十餘丈的距離,卻足有兩三百名士兵在其中,而且還需要上一道比關卡城垛還要高五六丈的箭樓。不過對於雲震和銅鱗犀的組合,恐怕也不是一件難事。
【第二十五章 誰是莽夫】(2)
“噗噗……”聲響,洪山軍士兵們的武器砍在銅鱗犀身上,只能留下淡淡的痕跡,箭矢射在其面板上,也不過箭尖能入膚一分,然後又被其當蝨子一樣摔落,再看肌膚根本就沒有絲毫損傷。
而銅鱗犀只不過一個悶吼,然後猛然站起,踐踏,就足有不下二十個洪山私兵被踏死或者震飛,能活的十不存一。
龍淵侯雲震也沒有光看著,他手中多了一柄長約五尺,閃著流光的犀鼻金背刀,長刀舞動,刀氣飛射,無堅不摧,洪山郡士兵的武器和鎧甲在這種刀氣下如同泥鑄。
而且雲震開啟殺戒的同時,還不忘揮劈出幾道刀氣攻向陸風。
嫋渡玄修者二十丈範圍內都是極其危險的地步,對於這一點早有心理準備的陸風,卻是及時拉著陸少秋和雲殘月頗為狼狽地躲了開來,在木石散落之時,陸風三人毅然從箭樓上跳了下去。
箭樓朝關內的方向,是垂直而下的,足足有十餘丈高度,三四十米,摔下去,熱血武者不死也要摔成重傷。
不過三人自然不會是找死,這箭樓已經備有快速下落的繩索,三人毫髮無傷地落在了關內。
同時,東止關四角吹起了低沉的號角,聲音嗚咽,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
“你們協助埔心帶大軍按計劃撤退!”陸風說話間,跨上了一匹黑馬,卻是朝關卡上嚷道:“雲震,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沒這個本事了!”
說完,陸風揚鞭催馬,怒馬長嘶間朝東飛馳而去。
“想逃?”站得高,望得遠,雲震很快看到了陸風那疾馳奔逃的身影,當下冷喝一聲,身下銅鱗犀跟他心意相通,竟然身子一沉,在震盪出一圈無形的波紋,將數十個洪山士兵連帶幾個龍淵士兵震死翻騰下城垛時,它也陡然躍了起來。
銅鱗犀十足的笨拙,可是不到一人高的垛牆還是擋不住他,在它笨拙的搖頭擺尾間,身子已經朝關內落去。
轟然間,銅鱗犀如小山一樣從空而落,數個躲閃不及的精弓手被當場踏成了肉泥,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周圍數百私兵雖然震懾於此,但是在陸少秋高喝聲中,還是勇敢地對銅鱗犀和雲震實行了合圍,箭矢攢射,的確讓銅鱗犀的動作更添幾分笨拙。
不過雲震身上玄氣流轉,怒目發威,手中犀鼻金背刀四方頻掃,如同割麥一樣,收割著洪山軍軍士的生命。
而在關卡之上,陸埔心已經組織著洪山軍開是撤退,可是沒撤退一段,都有數十個殿後的兵士死於非命。
怒罵嘶鳴,儼然是陸風看見雲震沒有追來,而勒馬回首:“雲震,要殺我,就來啊!”
“無知小兒,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雲震怒極,以刀背不輕不重地拍打了銅鱗犀的脊骨:“追上去,我要殺了他!”
“吼……”銅鱗犀的怒吼再次響起,它那對凸起的雙目閃著嗜血的紅芒,驟然朝陸風衝去,渾身閃著暗紅色的光芒,猶如一臺高速行駛的推土機一樣,所有擋在身前計程車兵就如同渣土一樣被衝飛了開去。
當然,那是士兵,用生命的最後微點能量稍微阻擋了下銅鱗犀衝刺的速度,即便是這樣,銅鱗犀的速度比陸風胯下的黑馬也只快不慢。
陸風迅速奔逃,直朝東止關東門跑去,本就不長的關道,不過片刻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