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小姐娶了,他梅滿也不差的,有機會有勝算。
他越想越高興,連著幾天都飄飄然的,年心芙只當不知道,照過她的日子,她突然一下受了命,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凌越山又有時間安排的要求,這可不就是逼著她連軸轉,加快速度吸收經驗努力長進嘛。
梅滿也是不笨,趕緊抓緊機會培養合作默契啊,於是天天跟進跟出的,有事沒事就找話題說幾句,現在有公事上的話可聊了,他嘴也不這麼拙了,一次甚至假裝很順口的喊了聲:“阿芙。”年心芙應了,讓他心裡那歡喜啊,跟狗熊偷著了蜜似的,也沒注意到年心芙嘴角悄悄勾起的笑意。於是從那時起,梅滿就左一聲阿芙,右一聲阿芙喊開了,可他語氣上親暱,態度上卻很恭敬,讓水若雲笑得眼淚都出了來。
芳兒是徹底認清形勢了,她本不想沒有開戰就認輸的,可那年心芙太利害,倒不是說她多有手段,而是她身上對梅滿散發出來的那種霸氣,每每芳兒對梅滿稍有示好,有些時候甚至是很正常的說話,年心芙一個眼神過來,直盯著梅滿夾著尾巴落荒而逃,有時連眼神不用,冷冷一哼,那梅滿趕緊只會衝芳兒擺手,閃到一邊,聽話的不得了。
芳兒是不甘心,可她也害怕呀,那年心芙的架勢,眼神都能殺人。要說凌越山看著象是皺著眉頭給你一拳把你打倒在地的,那年心芙就是冷眼看你一下拿劍削你一塊頭皮的主。芳兒替梅滿不值啊,這個女人,再漂亮她也是個兇女人,梅大哥這麼好的人,怎麼就中了她的套呢。
終於有一次,梅滿又被年心芙瞪了,芳兒再忍不住站出來仗義執言,她是不肖想能跟梅大哥能成雙成對了,可她就是看不過去,這女人怎麼能這樣欺負人。芳兒打聽過了,梅大哥是對她有意,可她什麼也沒說答應啊,只會仗著梅大哥對她好就欺負人。
面對芳兒義憤填膺的指責,年心芙冷冷一笑:“姑娘倒是管得寬,你倒是去問問你梅大哥,他委不委屈?”年心芙下巴一揚指向梅滿,傻大個當然是連連搖頭,生怕人家看不到。年心芙又道:“倒是你這個忠厚老實的梅大哥,初初見面便輕薄於我,所以他這輩子便是都得聽我的話,供我欺負,以償此罪。”
芳兒當然不信,梅大哥是多麼正直之人,怎麼可能去輕薄姑娘家,可她看梅滿居然也沒有否認,疑惑了。梅滿可沒追究到底是誰輕薄了誰,那“一輩子”三個字可把他美壞了,啥意思,這是啥意思?他屁顛屁顛的一溜小跑追著年心芙出去了,聽話沒問題,欺負也是可以的,但是一輩子是啥意思?
兩個人曖昧又曖昧,這樣很快又過了兩個多月,凌越山都辦完了事,要帶水若雲去宗氏花谷了。梅滿和年心芙也奉命啟程回蘇州水家。
四個人上路分別那天,水若雲居然看到梅滿刮掉了鬍子,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梅滿的臉,她驚奇的問道:“梅滿,你怎麼把鬍子給颳了?”她一直覺得,這臉鬍子就是梅滿的標誌了。
梅滿漲紅了臉,期期艾艾的不知說啥好,偷偷看了一眼年心芙,又被瞪了。他囁嚅著小小聲的委屈道:“是你說刮到臉會痛的嘛。”
凌越山哈哈大笑,水若雲沒聽到他說什麼,只道:“梅滿,你沒了鬍子,臉紅的時候好明顯哦。”這話把凌越山逗得更樂了,他忙把水若雲抱到馬車上,給梅滿解解圍,他那臉要是再紅下去,就得燒著了。
水若雲上了馬車,隱隱聽得梅滿被年心芙罵,什麼沒得我允許,你再這麼做試試看……她聽得隻言片語,也不明白,颳了鬍子也不是大事,怎麼就把阿芙惹生氣了呢?
凌越山忍著笑,揭開車簾子衝那還在鬧脾氣的兩人喊:“你們兩個,回了蘇州把我交代的事都辦好了,可別耽誤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