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觀眾們都是一愣,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首歌竟然不是用伴奏帶,而是全部都是現場演奏?
而且重點是,他們根本沒有樂隊,只有蘇懷三人,三件樂器,對比交響樂團的幾十號人,顯得極為單薄。
雖然沒有人認得他們這些樂器,但是無論是亞洲還是歐美的觀眾,大家看猜出來了,這應該是華夏的傳統樂器。
臺下不少歐美的音樂愛好者,都不由笑了出來,輕聲議論道:
“他們竟然想用三件樂器做不插電的演奏?這也太少了點吧。”
“哈,看來難怪這華夏只有五音呢,傳統樂器只有這麼點。”
“帕老師唱《我的太陽》時的樂團,樂器就幾十件,這華夏人就三個古樂器,這還怎麼比?”
“兩把琴,一個笛子?可以啊,又有絃樂,又有木管組啊~”
“哈哈,哈德森你別開玩笑了,咱們的歐羅巴的古典弦組,光是‘弓弦樂器’就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四種。
再加上豎琴、管風琴、鋼琴、六絃琴、曼佗林、班卓琴這些‘撥絃樂器’…發出的聲音多麼恢宏啊~~”
此時華夏觀眾們也有些著急了,心裡都是暗想,這蘇老師這次是太固執了,為了突出華夏傳統,一件西方樂器都不用,這恐怕光是伴奏上,就要比帕瓦羅蒂的交響樂團輸幾條街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此時就聽到臺上周院士,閉眼撥起那張古琴,只聽一聲聲低沉悠遠的琴聲傳來,松沉而曠遠,截然不像是樂器發出來的,反而是天地之音。
歐美觀眾雖然意外,但是還是不免笑了起來,還有人小聲嘀咕道:
“這什麼弦啊,音真是太怪了,聽著一點都不悅耳啊。”
“是啊,聲音太低了,好像一點節奏都沒有。”
“說華夏人沒有音樂細胞,還真是沒說錯,這調子都不在拍子上嘛~”
這華夏古琴聲音,初初聽來,極為怪異,就連華夏觀眾都不由有些動搖起來,心裡都在替蘇懷著急不以。
可帕瓦羅蒂此時卻是聚精會神起來,前奏兩段一響,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周院士的按弦的左手上。
身邊的貓王有些驚訝道:“竟然用手指按弦,吟猱出餘韻……奇特,真是奇特。”
帕瓦羅蒂臉上也不禁露出驚奇之色,心想這種華夏樂器真是聞所未聞,卻是別有風韻,只是聲音太過散泛,不適合做歌曲伴奏吧……
正這麼想著,突然又聽著一個清脆,猶如蟲鳴的聲音加入,可轉瞬間卻是音色突亂,猶如雲橫碧落,冷月掛峰,與剛才的古琴聲一高一低,截然不同。
這是……蘇懷竹笛聲?帕瓦羅蒂驚訝看著吹奏竹笛的蘇懷,心想這曲調真是怪異極了。
蘇懷能做出《辣妹子》《我的祖國》這樣悅耳的歌曲,音樂修養絕對是一流的,可他這竹笛,怎麼會沒有半分笛子的悅耳,反而顯得極為冷瑟呢?
帕瓦羅蒂心裡疑惑間,接著疏朗的古箏音又切了進來,雨滴入石般的清脆聲,加入旋律中。
三種奇怪而不同的音色交疊在一起,突然之間竟然豁然開朗,一如高山冷月,一如流水蟲飛,相映成輝。
合奏的旋律,突聲狂放,琴似亂雨,笛如飛霄,給人一種時間紛亂,風雨飄搖的感覺。
帕瓦羅蒂和貓王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睛驚訝之色,此刻他們都已經聽出了,這三件華夏樂器的玄妙。
這合奏並非是在創造美妙的音樂。
而是在用樂器,模擬出高山流水,風雨雷電,世間萬物之聲韻!
普通觀眾還沒有聽出來,但是對音樂有造詣的人,此刻都是與帕瓦羅蒂,貓王同樣感到驚訝。
西方古典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