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清冷然道:“願聞其詳!”就聽聽你放些什麼狗屁~
“圍棋最早的棋院,歷史上有許多不同的說法,主要有‘堯舜造圍棋’,‘戰國人造圍棋’說。
其中先秦典籍《世本作篇》有這樣兩句話‘堯造圍棋,丹朱善之’,丹朱是堯的兒子,這也是最早涉及圍棋棋院的記載。
而後來晉人張華在《博物志》中繼承並發展了這種說‘堯造圍棋,以教子丹朱’……”
蘇懷神色從容的科普圍棋知識,此時曰本觀眾聽著卻大是不以為然,蘇懷這種賣弄“民間資料”的做法,他們已經聽著耳朵長繭,其他的文化領域,他們確實沒辦法反駁,可今天卻截然不同。
無論你蘇聖人舌燦蓮花,終究是比不過《圍棋式》這樣實實在在的古籍為證。
此時費正清原本想繼續問什麼,東山紀卻擺手阻止他,上前一步,滿臉謙和地問道:
“好,蘇先生這些話恐怕是有些過了,這些恐怕就像是你剛才拿《三國演義》這種小說一樣,聽得什麼野史故事吧?今天我們不是來聽這些民間故事的,有這麼圍棋方面的直接證據嗎?我是說……有棋譜嗎?”
東山紀此時表面上謙卑溫和,卻悄悄把蘇懷引到了絕路上,既然你這麼言之鑿鑿,那……你的棋譜呢?
論詞鋒,論舉證,自然誰都不是蘇聖人的對手,就連東山紀也自愧不如,可事實勝於雄辯,最終你的棋譜呢?
蘇懷信口胡說雖然令人氣憤,但是曰本的有識之士們,卻不約而同地看出,這恰恰是推翻蘇懷一切說辭的好機會。
因為在之前的幾次交鋒中,無論是曰本,還是朝鮮,面對蘇懷的“民間資料”節節敗退的主要原因是,在文化專案比拼上被蘇聖人打的一敗塗地,同時也沒有具體的證據來動搖蘇懷的觀點。
這才導致了蘇聖人的“民間資料”無往而不利,可這次情況截然不同,因為有《圍棋式》這公元600年的文物作為堅實的證據。
蘇懷任何反駁的“民間資料”,都會變成狡辯。
實際上,他說得民間資料中的越多證據,越多內容,無論怎麼天花亂墜,只要最後引申到古棋譜《圍棋式》上來了,那麼就可以證明他說的一切都是狗屁!
既然你民間資料這麼牛,你怎麼解釋《圍棋式》出現在曰本,而不是華夏呢?。
蘇懷哪裡不知道東山紀的詭計,只看臺下盛夏美著急地對他搖頭,示意他不可再多說。
盛田大師和熊局長也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很感激蘇懷為了棋院挺身而出,可這樣硬撐不但挽救了不華夏棋院聲譽,更會賠上蘇聖人的一世英名啊!
現在蘇懷多說多錯!
可蘇懷卻是裝作沒看到他們的阻止,緩緩道。
“華夏棋譜嘛……”
這話一說,全場的觀眾都安靜了下來,全部都注視到蘇懷臉上,而華夏棋院熊局長與盛田大師,只感覺自己心臟都要停止了。
完了,蘇懷幫他們出頭,被東山紀帶到溝裡去了啊,全面說了這麼多,卻人家曰本棋院《圍棋式》的證據,卻是能壓倒一切狡辯的啊……
可出人意料的是,蘇懷似乎並不著急,反而不慌不忙,在臺上輕輕走動,輕拍摺扇,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久遠記憶道:
“圍棋在華夏發展歷史悠久,但是真正發展成型,卻是在兩漢三國時期,有關的圍棋理論也逐漸豐富起來,出現了一些基本理論和實戰理論。
首先是東漢議事郎中恆譚,著的《新論》,其問中提到:’世有文氣之戲,或言兵法之類也,及為之上者,遠棋梳張,置以會圍,因而成多,得道之勝……”
這段話包括了圍棋的基本戰略戰術,應該說是較有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