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翻臉,很是不悅地道:“我說傻老婆子,你就醒醒吧,那小混蛋又不是你的女婿,你就別在那兒浪費感情了!”
“亂說什麼呢?”嚴麗白了丈夫一眼,嘆氣道:“小晨是個挺好的孩子,就算他和婷婷沒那個緣分,但還是好朋友不是?能幫就幫一把……!”
“你說說,這半年給婷婷介紹多少對像了?要麼連看都不看,要麼同意看了,臨時又放人鴿子!”李書記氣哼哼地說道:“都是那個臭小子害的!”
哧!嚴麗忍不住失笑出聲,望著丈夫道:“李書記真是與時俱進呢,‘放人鴿子’四個字信手拈來,用的是恰到好處!”
李書瀚怔了下,隨後忍不住苦笑擺手道:“都是和咱們寶貝女兒學的!”
“小晨的事兒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嚴麗很關心丈夫的態度。她很清楚,梁家的主要影響力在軍方,想要將梁晨調回遼東,最好還是由丈夫出面比較穩妥。
“我對梁啟明說,現在還不到時候!”李書瀚的臉色恢復了平日的沉靜,他笑了笑,望著妻子說道:“再等等吧!”
江南錦平。梁晨的心情仍處於低谷狀態,自從京城回來,一連好多天,他的眉宇間總是充滿著神傷之色。留意到局座的心情不佳,副局長包華,夏連俊,李福柱,政治部主任吳喚忠,辦公室主任任向平等人,個個心中惴惴,平時加倍陪著小心。
“局長,您有心事?”局長辦公室裡,許鳳英看著神情抑鬱的年輕局長,口中低聲問道。
“家裡有個長輩去世了!”梁晨強提起精神回答道。
“對不起,局長!”許鳳英歉意地說道。
“沒什麼!”梁晨搖搖頭,然後問道:“城管局那個案子,有進展嗎?”
“已經調查清楚了!”許鳳英點頭道:“城管執法隊員宋剛暴力執法,後又將水果商販趙玉田帶回辦公室繼續施行毆打,不堪忍受的趙玉田在反抗過程中以水果刀刺入宋剛胸膛,致使宋剛當場死亡!”
聽了許鳳英的簡略彙報,梁晨臉上的神情不置可否。城管局長程如海給他打了電話,很是客氣地詢問了一下案子的進展。儘管曾經有過不愉快,但在程如海主動丟擲橄欖枝的情況下,梁晨與其之間關係已經得到了不少改善。因此梁晨也很客氣地表示,會認真過問此事。
無獨有偶,副市長陳竺也打來電話,詢問案情的進展,言語間的暗示讓他覺得有些驚訝。他卻是沒想到,這麼個小案子,陳副市長也會插上一腳。
這並不是一件難辦的案子,人證物證樣樣不缺,只不過在犯罪嫌疑人的殺人動機上,存在著很大的爭議。城管局一方堅持稱,宋剛等城管隊員並未施用暴力,商販趙玉田抗拒執法,並蓄意持刀殺人。而當時幾名圍觀的目擊者,卻是證明城管隊員在執法過程中確實使用了暴力。由此,這件案子的焦點便集中在,趙玉田被帶進城管大隊辦公室之後,是否再次被毆打。這一點,將成為影響本案性質和結果的關鍵!
“城管大隊長張少峰和其他城管隊員證明,他們並沒有對宋剛進行毆打。然而經法醫鑑定,趙玉田右手無名指骨斷裂,臉部紅腫,身上多處軟組織受傷……!”許鳳英繼續說道。
張少峰?那不是市長張秉林的兒子嗎?梁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對這個傢伙的印像不是一般的惡劣。當時和李冰的男朋友狼狽為奸打算玩換妻,被抓進臨河分局後,還是他去撈的人。
“這個案子交給你處理!有問題嗎?”梁晨知道,由於前市委書記王復生和前副市長張林虎的倒臺,如今的張秉林迅速收攏了一批人馬稱得上大權在握,由此那位張衙內也水漲船高,再不復原先窩囊模樣。城管大隊長!?他記得去年八九月份的時候,張少峰好像還只是一名中隊長吧?
“沒問題!”許鳳英很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