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揚心裡暗罵了一聲,抬頭看向年輕的公安局長,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神情平靜的詭異,根本看不出任何氣憤和抗拒的痕跡。唔!有古怪啊!
於是,紀委書記姜傳安提議,就在眾多領導支援,當事人梁晨默默承受的情況下透過了。正當主持會議的副書記鄭鈺進行下一議題,正當已經完成任務的煤礦老闆艾連喜心裡得意地退出禮堂會場時,一個小小的變故發生了。
縣安監局長,煤炭局長,副縣長王家軍先後露出異樣的神情,原因無它,放在衣袋被調成震動的手機,此刻正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而剛剛走出禮堂會場的艾連喜,也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掏出手機放到耳邊,只隔了兩秒鐘,嘴角那絲得意的笑容便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以及驚惶失措。
碰!會場禮堂大門覆被推開,煤礦老闆艾連喜去而復返,一臉激憤的指著縣公安局長梁晨道:“姓梁的,你憑什麼派人搜我的紅星招待所,你憑什麼!?”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吃了一驚,在短時間的怔愕之後,領導們明白了這樣一件事,這位縣公安局的梁局長似乎乎派人搜查了艾連喜紅星招待所。
這傢伙!李明揚的眉頭深深皺起,他當然知道梁晨的目的是什麼,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極為冒險的行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種行為就和親自將把柄送到對手手裡沒什麼分別。這傢伙太魯莽了!
“梁局長,這是怎麼一回事?”常務副縣長古平沉聲問道。他的反應也不慢,立刻明白了這個年輕的公安局長打的是什麼算盤。正如國家煤炭生產安全監督管理局的駱副局長說的那樣,礦難事故爭論的焦點,完全是在於那個叫馬紅忠的瓦斯檢驗員。只要找到了馬紅忠,那麼就很容易查明真相。
“我局刑偵大隊鎖定了一處嫌疑地點,我們懷疑瓦斯檢驗員馬紅忠被綁架藏匿於此!”梁晨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又是懷疑?你有確定的證據嗎?只憑著懷疑,就可以公然派人前去搜查?”紀委書記姜傳安氣憤險些要拍桌子,嚴聲質問梁晨道:“不要忘了,現在你已經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了。”
“姜書記說的不錯!”梁晨迎上對方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但我還是公安局長,我有權力處置轄區內的任何刑事案件!而現在,我們縣公安機關正是因為接受失蹤者馬紅忠家屬的報案,才出警追查馬紅忠的下落!”
“你……!”紀委書記姜傳安被氣的吹鬍子瞪眼,而偏偏地,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是繼安監局長龔寬,第二個在會議上被梁晨駁斥的啞口無言的人。
“梁局長,我只問你一句!你口口聲聲主張權力,那麼又是誰賦予你的權力去搜查艾連喜的招待所!”常務副縣長古平以極其嚴厲的聲音問道:“在搜查紅星招待所之前,你可曾事先報請檢察機關批請搜查令?”
梁晨沉默,對方的質問擊中了他的要害,想要搜查紅星招待所,完全是他的臨時性決定。也就是在剛才,他透過特殊能力從艾連喜身上得到了關於馬紅忠的資訊。而且他更清楚,如果事先通知檢察院批證,能不能批下來先不說,會有很大風險提前走漏了訊息。他剛才藉著上廁所的功夫,給監視在紅星招待所附近的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卓曉下了命令,讓他們強行進入招待所內部搜查,並將主要目標集中在一樓。
“紅星招待所是煤礦對內營業機構,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你有什麼權力派人前去搜查,你這是侵犯,你這是知法犯法,你明不明白!?”常務副縣長的聲音一高再高,透過話筒震得禮堂會場嗡嗡作響。
“在特殊情況下,公安機關可以不使用搜查證明,進入搜查!”梁晨面無表情地反駁道。
“哦,那梁局長倒說說,哪一種特殊情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