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鏢騎在身下,一雙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脖頸。梁晨施盡全身的力氣,用雙臂撐開對方的臂彎,然後脊背驀地弓起,悍不懼死地以額頭撞向了保鏢的腦袋。
碰!碰碰碰!一連串血肉相撞的聲音,讓輪椅前神情木訥的男人也不禁微微動容。這個年輕的小子發起狠來,真像是一隻不要命的兇狼!
輪椅上的白髮男人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雙目通紅,不斷地頭錘撞擊著保鏢的年輕人,他同時也留意到,最開始被打斷胳膊的保鏢正偷偷地湊了過去,於是,他揮了揮手。
兩個男人中的一個,身軀微微前傾,不見任何動作便如離弦的箭矢一般衝了出去。那個意欲偷襲的保鏢只覺得眼中一花,隨後就被一記腿鞭抽飛了出去,連痛哼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暈死摔落於地毯上。
梁晨將滿臉是血的保鏢扔在一旁,喘著粗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然後一步步向靠在牆角的女人走去。
而這時,白髮男人再次揮了揮手。另一個留守在輪椅旁的男人忽地伸出一腳,不輕不重地踹在了梁晨的膝關節上。碰的一聲,梁晨搶撲於地毯上,隨後,一隻皮鞋踩了他的背上。
倔強地抬起頭來,梁晨以兇狠的眼神瞪著輪椅上的白髮男人。就聽得對方以嘲弄的語氣說道:“現在,我來給你上第一課,那就是,永遠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更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完全寄望於別人的憐憫之下!”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名片
梁晨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個白髮男人對他有惡意的話,他說什麼狠話也沒用。別說他現在受了傷,就算是完好無損,也絕不是兩個男人中的任何一個的對手。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等著這個好為人師的白髮男人把課教完!
凝視著年輕男人兇狠而憤怒的面容,好一會兒,白髮男人才輕輕地笑了,“我給你上的第二課就是,敵人和朋友的界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說著,伸手指了指靠在牆角的藍裙女人道:“比如說,因為她,你就是我的敵人;而沒有她,我們也許就能成為朋友!”
說這句話的時候,梁晨只覺得背上一鬆,那隻踏在他背上的腳已縮了回去,他立刻挺起脊背站了起來。他的心裡很迷惑,難道這個老男人與她認識?而且還有仇怨?不然的話,對方怎麼會說出這麼古怪的話來!仔細看了看對方,梁晨的心裡不禁一驚,這個老男人的相貌竟然和他有幾分相似!
“這個女人,我要帶走!”白髮男人揮了揮手,一個男人立刻向前走了一步。
“不行!”梁晨想都未想,連忙後退兩步將女人護在身後。
“我是在說明我的決定,而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白髮男人微微一笑道:“你應該明白的,你的反抗不會使事情的結局有任何改變!”
“沒有制止犯罪與沒有成功地制止犯罪,那是兩個概念!”梁晨沒有退讓,笑話,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個人把自己未來的岳母大人綁走而無動於衷?換別人他可能還考慮考慮,但對於青瑩的媽媽,那絕對是沒得商量!
“我也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成,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白髮男人微微偏過頭,指著那個剛才對藍裙女人糾纏不休的中年男人,淡淡地道:“打斷他狗手狗腿!”
他話音剛落,一個男人已閃身欺了過去,將還沒從驚呆中清醒過來的中年男人像抓小雞一樣拎了起來,拼掌如刀,一連四下,就聽得清脆的骨折聲接連響起,隨後就是中年男人淒厲的慘叫聲。
“你想和他一樣嗎?”白髮男人轉過臉,雙目觀察著梁晨的神情,口中冷冷問道。
梁晨沒有說話,他的後心已被冷汗所打溼,他知道自己的反抗是徒勞的,最後的下場只能是被打斷手腳卻依然無法阻擋對方把王菲菡帶走。但若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