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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聽完之後,立刻叫人驅車就要去尋了皓禎來,她要是事先就知道有這麼個什麼吟霜的存在,早早就會叫人打攆了出去,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個事兒了。各家各府的知道那日所謂比武也就是為著蘭馨公主選額駙,哪個不是早早的就把自家上那些個侍妾通房什麼的統統都給打發了出去,身邊都乾淨的不得了,拉出去不說出來人家都說還是懵懂少年呢,哪像自己膝下這個混賬東西,明明早就囑咐過了說是去爭駙馬的,其中利害也都一一給他講明瞭,怎麼就還弄出這麼一檔子事兒出來,這不是生生要毀了王府嗎?
雪如坐了在車上左思右想的要怎麼處置了那個吟霜,想著那個白吟霜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迷得皓禎讓她有了身孕,又想著怎麼樣要皓禎再在皇上老佛爺跟前露臉,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阿克丹說的帽兒衚衕的小四合院門口。
雪如在秦嬤嬤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院門沒鎖,只是虛掩了起來,雪如示意她帶來的幾個嬤嬤推開院門,就著秦嬤嬤的手走了進去。
院子裡頭有個小丫頭正坐著在做些針線活計,聽見門響抬起頭來見了這麼一堆人進來,嚇得啊了一聲,顫著聲問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私闖民宅?後又看見雪如身後跟著的阿克丹,一時又沒了聲響。
“香綺,怎麼了?”屋子裡頭傳出來細細柔柔的一聲詢問,聽得雪如的火蹭地一聲就冒了出來,這聲音,跟王爺的偏房翩翩的有幾分像,當下就更加重了雪如的恨意。
香綺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在秦嬤嬤當下就接了話兒,“這是我們福晉,還不快把屋裡頭的叫出來!”
啊!香綺又驚了一聲,趕忙進了屋子,不多時就攙出了個人兒出來,那姑娘果然不出雪如所料,嬌嬌弱弱,羞羞怯怯的,眼波流轉之間還帶出一副青樓女子的媚意。
白吟霜眼見著雪如帶了這麼一大幫人過來,心上就先是驚了三分,適逢皓禎剛巧又帶了小寇子去裱字樓娶物件了。
“你就是白吟霜?”雪如壓下心頭火,儘量平緩問道,想是若是銀子好使,讓她打了肚子裡頭的孽種打發了去就是了。
白吟霜咬唇定定心神,眼中裝露出急死迷茫,怯生生地向雪如福了福身子,“小女子正是白吟霜,不知這位夫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雪如身後的嬤嬤打斷了去,“什麼夫人,這是碩親王福晉,皓禎貝勒的額娘,你是個什麼東西,還不趕快跪下來見禮!”
白吟霜被她呵斥得退後了兩步,臉上一下子白了下來,身體晃了好幾黃,推開香綺的手來趕忙跪了下來,“吟霜眼拙,不知是福晉親臨,我...”
雪如現在最是聽不得她的聲音,聽上一分便就煩上十分,轉頭看向秦嬤嬤,秦嬤嬤意會,忙去端了剛才小丫頭坐著的凳子來給雪如,扶著她緩坐了下來。
“福晉,外頭涼,不如就去了屋裡...”白吟霜見狀,忙起身想要迎了雪如進去,哪知這樣又是錯了,被一個嬤嬤一掌又推了跪下,“放肆的小賤人,福晉沒發話,哪個準你起身的?”
白吟霜低垂下頭,眼裡蹦出些許怒氣出來,卻又硬生生忍了下去,直安撫自己說日後再講這日所受的委屈。
“我也不是想為難你,”雪如看向那嬤嬤滿意地點了點頭,“聽說你已經有些皓禎的骨肉?”
白吟霜心頭喜了起來,果然還是為著這個來的,這個孩子,真真是自己最大的籌碼,當下唇角就彎了起來,怯怯的說道,“嗯!”
雪如示意了秦嬤嬤下,便就換她接話,“你可知道在咱們滿人的規矩裡頭,正妻尚無子嗣其他旁的有了身孕是如何處置的?”
白吟霜這下是真的迷茫了,不是為著孩子要接了自己去王府的嗎?正妻?皓禎不是許了自己是正妻的嗎?他告訴自己說為了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