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計算到底過了多少時間,蕭天伸手推開了趴在自己肩膀上早已經斷氣多時的青幫弟子,沉聲喊道,還有誰?隨著這一聲吼,圍住他的青幫立刻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有的甚至被嚇得連刀都拿不穩哐啷一聲掉在馬路上。
李東,帶所有人上車,蕭天再次命令道。
看到渾身染滿鮮血已經成血人一樣的蕭天,李東也被深深地撼動了,從心底往外冒著寒氣,聽到蕭天的命令後,連忙把車下的張剛、張強、楊明等人拉了上來,張剛和張強早已經快支援不住了,渾身已經被砍刀砍的都是道道的傷痕。小龍和小虎個個也都渾身掛彩,累得幾盡虛脫了。看到還有兩三個人就全部都登上車了,青幫中領頭的那個人再次大喊,兄弟們給我殺,不要被他嚇唬住。話音剛落,一群人呼啦一下又把蕭天團團圍住,和蕭天戰到了一起。車下還有飄雪、六叔和裴勇,飄雪和六叔眼看著裴勇要支援不住了,立刻掩護裴勇高呼車上的人拉裴勇上去,張強幾人立刻衝了過來一把把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裴勇拉到了車上。
車下就剩飄雪和六叔兩個人在死死支撐著,飄雪饒是身體靈活,身手不凡,在如此大體力的械鬥中也要支援不下去了,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青幫人用刀穿胸而過,一時間兇險至極,車上的還能拼鬥的李東一方面要照顧受傷的兄弟,又要防止青幫的人竄上車來,現在都是*著他過人的體力在支撐著不倒。
六叔,小心,就聽見飄雪一聲姣吒。就看見一個青幫弟子用刀猛地朝六叔的腰間捅去,好在有飄雪的提醒,但是仍然被鋒利的砍刀劃出三寸多長的口子,鮮血立時就流了下來。聽到飄雪的呼救,張剛強忍身體的劇痛,再次跳下車扶住早已經氣喘如牛的六叔,背*著卡車後面和撲上來的青幫弟子用軍刺拼鬥的,但是誰都知道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飄雪也漸漸的也有了點要脫力的感覺,畢竟第一次和這麼多人進行如何大體力的械鬥,讓她很是吃不消。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從車前揮舞著軍刺來到車尾,看到捂住傷口的生死未卜的六叔,立時悲鳴一聲。喘著粗氣怒視青幫後面即將撲上來的人,上來的青幫子弟似乎很不願意直接和蕭天對抗,紛紛調轉方向攻擊車上的李東眾人,一時間蕭天這邊壓力大減。趁著難得的時間,蕭天立刻把六叔、張剛和飄雪扶上卡車,這個時候車下就只剩下蕭天一個人孤軍奮鬥了,車上的兄弟看到這種情況都大聲喊到讓蕭天上車。
但是蕭天只是看了一眼他們,大聲朝駕駛室中的王森喊到,快開車!說完,立刻朝一個就要撲上車去的青幫打手撲去,扯住後背一把把他給拉了下來,趁其剛下車站立不穩的時候,體內勁氣飛速流轉的蕭天猛一一揮手中的三稜軍刺就朝他的腦袋掄去,只聽見“喀嚓”一聲,緊接著就是金屬的刀片砍到骨頭上發出澀澀的那種聲音,聽得人一陣心煩意亂。隨著軍刺劃出的一個漂亮弧度,就聽見咕嚕一聲一個腦袋活生生地被軍刺割下,滾落到青幫的人群中。就看見被砍掉腦袋的軀體在經過短暫的站立之後,從脖頸間立時噴湧出大量的鮮血,激射而出的血柱在明亮的月光下發出殷紅的光芒。蕭天冷眼望著那些被這一突發情景震得呆立在馬路上的青幫弟子,全然無視噴而出的鮮血射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而在車的那邊有幾個剛爬到卡車一半的青幫弟子嚇得立刻從輪胎上跳了下來,生怕自己是第二個被砍下腦袋的人。
上海七月的午夜,城市郊外應該是微風徐徐,草香四溢的時候。然後在今天晚上城市北郊的一條馬路上卻演繹著一場現代版的腥風血雨,上百人圍著一輛卡車和車上車下的人對峙著。在兩撥人馬中間躺著一具無頭的男屍。如果有人經過這裡,一定會被生生的嚇死,因為在現在在場的所有人早已經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著。
這雖然是一次根本不成比例的廝殺,但是勢弱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