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防盜門能夠阻擋得了他?既然他選擇了敲門而不是破門而入,這就說明事情還有商榷的餘地。如果我們閉門不開,惹惱了他,那可就真是完蛋了!”說罷,她不再理會陳曦,進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陳曦在自己的臥室門前呆站了數秒,最終也是返回了自己的臥室,脫下了睡衣,換上了正裝。
片刻之後,陳嫻開了門,請張文仲進到屋內。
張文仲坐在了沙發上,陳嫻和陳曦兩姐弟則是搬來了兩根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三人之間,就隔著一張玻璃茶几。陳嫻這會兒已經是徹底的靜下了心來,言談舉止頗為得體。相比之下,陳曦卻是有些心神不寧,不僅是全身肌肉緊繃,那一雙眼睛更是不停的在張文仲的身上瞄來瞄去。
然而從始至終。張文仲竟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讓生性高傲的他,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忿怒。
恢復了八面玲瓏的陳嫻,含笑問道:“不知道這麼晚了,張副院長究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我呢?喔,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弟弟陳曦。你們以前應該是見過的吧?我們讀高中那會兒,他也正好是在我們學校念初中。”
張文仲向著陳曦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放在了玻璃茶几上面,說道:“我是來還車給你們的。”
看著這把車鑰匙上面的現代標誌,陳嫻和陳曦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陳嫻還能夠沉得住氣,陳曦卻是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滿臉戾氣的質問道:“這是陳墨的車鑰匙,陳墨人呢?!”
“死了。”張文仲回答道。
“你是殺了他的!?”陳曦猛的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來,雖然他看不起陳墨,雖然他討厭陳墨,但陳墨畢竟是他們陳家的人。他們陳家的人死了,他自然是要為之報仇的。所以,他作勢就要向張文仲撲去。
張文仲依然沒有看他,只是淡然的說了兩個字:“坐下!”
張文仲說這兩個字的聲音並不大,語調也甚是平淡。彷彿就是在和人閒聊一般。並不存在什麼暴喝、厲喝之類的語氣助詞。但就是這樣,作勢欲撲的陳曦,突然是感覺到了一道如山嶽般沉重的氣場,鋪天蓋地的向著他狂湧而來,竟是將他給死死的壓著,一屁股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面。任憑他怎樣的努力,都無法掙脫這道壓在身上的恐怖氣場。
一時之間,陳曦臉色慘白,全身上下更是汗如雨注。
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縱然是在陳家最厲害的老祖宗面前,他也未曾遇到過這樣離奇的事情。
在震驚之餘。陳曦也是滿心好奇:僅僅只是用氣勢,就能夠將自己給壓制的死死的。這個張文仲,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從始至終,陳嫻都沒有看她的弟弟一眼,只是盯著張文仲,彷彿身邊發生的事情,和她並無關係似的。
“陳墨不是我殺的,是龐寬殺的。你要報仇,可以去地府找他。”張文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向著陳嫻和陳曦娓娓道出。
聽完了張文仲的講述後,陳曦也不再掙扎了,只是張大了嘴巴,震驚的呢喃道:“龐家竟然是被你一個人給滅了滿門的?!這……這實在是不可思議了!你的實力,究竟是強到了怎樣一個離譜的地步啊?!”
陳嫻早就有點兒懷疑,龐家被滅門一事和張文仲有關聯。這會兒聽他親口承認,卻還是深感震驚。不過,她關心的並不是張文仲的實力,而是他的目地。
在參酌了一下詞語後,陳嫻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我說,陳墨偷襲你,並且將你交給龐家,是他自己的擅自作為,你……相信嗎?”
“我相信。”張文仲說道,“因為我知道,你並不主張採取武力,而是想要接近我,博得我的信任後,從我的口中套問出酆山寶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