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彈幕上對餘歌的攻擊陡然而生。
[我在上州大學,很早就想說了,餘歌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她怎麼上位的,上州大學的人都知道。]
[今天上州大學的廁所爆了,但卻沒噴糞,我還奇怪呢,原來屎從前面幾人的嘴巴里噴出來了。]
[我也上州大學的,我怎麼不知道餘同學勾搭過誰?]
白恂神色嚴肅地設定多個違禁詞,同步進行禁言封號處理,但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般,情況愈演愈烈,甚至蔓延到外界的輿論平臺上。
【政界新星?不!政界妲己!】
【空降委員室!她背後的貴族竟然是……】
白恂面容冷峻,釋放許可權,多人操作,才將彈幕的謾罵攻擊壓下去,抬眼就見到餘歌不贊同的眼神。
當著直播間的面,餘歌出聲道:“不用禁言了,我想看看彈幕上,觀眾朋友們都在說些什麼。”
白恂猶豫一瞬,再次對上餘歌堅定從容的眼神後,輕嘆一聲,出聲道:“所有許可權都放開吧。”
“收到,即刻為您操作。”端坐著的幾名網督人員收到指令後,即刻操作解除禁令,霎那間,彈幕直接密密麻麻地覆蓋了直播。
新時代的攝像鏡頭下,裝有實時光屏,餘歌走近鏡頭,臉慢慢放大的瞬間,彈幕也劇增,極快劃過。
餘歌定睛一看,事情並不如她想象中的糟糕,百分之五十是質疑,三十是維護,二十是無緣由的謾罵。
餘歌有些意外,視線恰好掃過最後一條。
[拜託!你們究竟在對這樣努力積極向上的平民說些什麼話啊!]
看到這條話,餘歌忍不住笑了一聲,霎時間又激起層層波浪。
[那麼多尸位素餐的貴族官員不去罵,罵一個剛出頭的平民,真是超絕倀鬼。]
[所謂家生奴,跪久了,就覺得自己也是貴族了。]
看到最後兩句,餘歌眼眸微動。
看來,四十年前陳與平幾人做的,不是無用功。
餘歌站直身,拍了拍手掌,面向直播鏡頭,坦然道:“各位請聽我說吧。”
“我想先請問沈特督,你對特督局的理解。”
想起那些接起的電話中,可笑的事情,餘歌不禁眉眼彎彎,轉身望向沈度:
“沈特督眼中的特督局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
沈度沉沉轉過身,凝視著餘歌:“餘委員還沒正面回答我問題。”
“沈特督避而不談,是心虛,還是有鬼?”餘歌笑意不變,眼眸卻鋒芒畢露,整個人全然煥發出強勢凜然的氣勢。
彈幕一頓,繼而有人瘋狂發聲。
[天啊天啊天啊!這樣的魚魚我好愛!]
[這個沈度長得好看,但腦子怎麼好像有問題一樣。]
沈度站在那,神色越發冷硬,他凝視著餘歌,定了許久,正要開口時,餘歌驀然道:“既然沈特督不說,那麼我便不為難他了。”
餘歌轉頭,看向直播鏡頭,淡然道:“針對沈特督的好評問題,我一一回答。”
“我在特督局任職期間,接透過七十六通電話。”
“其中,三十一通為傾訴失戀的迷茫痛苦,十八通為請求出隊,尋找走失的貓狗。”
聽到餘歌說的話,沈度冷淡地望著她。
特督局並沒有面向群眾開放熱線,足以說明沈家並不畏懼來自底層的質疑。
“……其中真正求助的,僅有兩通,一通我拿到了好評,一通,則是因其身份,無法給予好評。”
餘歌站直身,直直地望著光屏,坦然道:“我很抱歉,我無法傑出地完成尋找貓狗、傾聽失戀痛苦心情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