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找紙上之人,告知你的身份,她自會協助你調查九幽之氣一事。”老僧說到此處為之一頓,然後繼續說道:“你便即刻下山去吧。”
“是的,師尊。”
山門之外,年輕的僧人自寺內大步而出,他眉目如畫,丰神如玉,若不是頭上光滑而無寸發,當真讓人不相信如此俊美之人竟是一個和尚。
山門石徑之旁立有一碑,上書“普世渡人”四字,空虛來到碑前,似是留戀非常地緩緩摸過青石,然後毅然抽手,便飄然下得山去。
他不帶一件身外之物,懷裡只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
地址是中國A市桃園小區4號樓404房。
而人名,則是趙小夏!
12 再遇古玥
A市,晚上十一點。
汽車總站開進來最後一班車,我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從汽車上下來,旁人紛紛讓開,生似我是帶菌體似的,雖然我這一身衣服又破又爛,但身上可乾淨得很。
自從B市為古振聲救回他女兒一命後,回到A市的我每當想起對決馬面時,便自心底感到一陣恐懼,要不是馬面最後認出了斬天劍的話,我恐怕就稀裡糊塗地死在他的刀下。
回到A市時,小夏還在外地接受委託沒有回來,我看公司接受的委託大多期限還早得很,便讓秘書小然暫理幾天的業務,自己跑到離A市不遠的深山裡躲起來修練斬天劍。
斬天劍威力無匹,一式比一式強,但我卻只修練了第一式的一些皮毛,這次在馬面身上感覺到生命的威脅後,我這才決定拿出一段時間來苦修劍術,要不然,在以後再碰到和他那種量級,甚至更強的敵人,我拿什麼來自保,更別談去保護小夏。
於是我只和家裡說要出去旅行,便躲進山裡修練了大半個月,但劍之一道,並不是短時間內便可以大成,雖說我頭腦裡面諸法萬千,什麼東西想一下即刻便明,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施展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有道是人力有時窮啊。
大半個月下來後,我把第一式的斬天劍修練到了能同時發出兩道刀氣的程度,而第二式四方逐鹿則略有小成,但我再想精進下去,卻已經有力不從心之感,我知道再勉強練下去,恐有走火入魔之厄,心裡又突然想起小夏和雙親,我便知道這次修行該結束了。
於是便揣著一早為安全起見而藏起來的錢,和一身因修練而弄到破破爛爛的衣裳回到了市區,要不是我手頭有大量的現金,只怕車站的工作人員還以為我要搭霸王車呢,這讓我不禁一陣好笑,這個年代實在是太以貌取人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車站裡除了幾輛計程車,便沒有其它的交通工具,那幾輛計程車早早就被其它乘客圍了起來,我看看自己這一身的乞丐裝,心想即使沒有其它乘客,這幾輛計程車怕也不願搭我,於是我也不跟著圍上去,就這麼走出了車站。
家離車站雖然不近,但以我的腳程,走上兩個鐘頭也就到了,反正自從修練以來,我的精力比之以前不知旺盛了多少倍,雖則現在已是深夜,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困,便打著走步回家的主意,緩緩朝家裡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靜,日裡人潮湧動的大街,現在也顯得空曠得很,除了不時一兩輛車子駛過,這寂靜的公路上便只有我的腳步聲在迴響,我插著口袋,不知是否這段時間苦修的緣故,我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都有了長足的長進,連前些時日馬面所給我的那種無形的壓力也減少了大半,若是下次再見到這樣的強敵,我想一定得第一時間落跑,開玩笑,那種傳說級別的人物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對付得了的,要不是答應古振聲救人在先,我說什麼也不會和馬面那種可怕的人物對上。
那真是十條命也不夠死啊。
大街盡頭在望,我已經看得見人民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