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眾位師兄弟,欒師弟不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師弟年輕氣盛,難免對自己的實力高估。本來,我並未將這場決鬥太放在心上,要不是欒師弟一味的不依不饒,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跟一個小師弟爭勝鬥氣的。要不···各位都請回吧,或許等欒師弟再修煉幾年後······”
“我來了!”
還沒等歷寧說完,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震得人耳膜痠疼。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道黑影從瀑布方向疾馳而來。
黑影飄到修煉場中央站定,胸口還略有些起伏,正是急急忙忙全速趕來的欒天。
欒天站定身形後,對著青雲道人、玄靈子、荷仙子一一抱拳,深施一禮,恭敬說道:
“弟子欒天因事來遲,還請三位師長責罰。”
青雲道人和玄靈子微微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介懷。荷仙子則是滿臉冰霜,沒做任何表示。
欒天轉身,對著臺下眾人抱拳,然後朗聲說道:
“各位師兄、師姐,欒天有事耽擱,姍姍來遲,萬分抱歉,在這裡給各位賠罪!”
此時,整個修煉場已經是鴉雀無聲,都在盯著場上的欒天。欒天的現身,讓那些無端的猜測不攻自破。其中一些人,對欒天的膽色也有了幾分欽佩。
欒天隨後轉身對著歷寧也是一抱拳,說道:
“不好意思了,歷師兄,讓你久等了。為了表示欒某歉意,我讓你一招!”
欒天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在場眾人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欒天的話剛一出口,本來鴉雀無聲的場子裡頓時又炸開了鍋,各種驚呼聲,質疑聲紛至沓來:
“我沒聽錯吧!這小子腦子被燒糊塗了嗎?!”
“估計是嚇傻了,本來等級就比歷寧師兄低,還要讓一招!”
“馬上就見分曉了,肯定死的很難看。”
······
一旁石柱上的玄靈子聽到欒天此言,心中也是一顫,心想:
“好你個小兔崽子,比為師我還要狂妄,不過···玩的有點大···”
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青雲道人和荷仙子。
聽聞此言後,荷仙子看向欒天的目光中,已經帶有幾分掩飾不住的憎惡。她本就不認為欒天能贏得了歷寧,更別提讓對方一招了,心想:
“此子雖有些天賦,可著實過於狂妄,真不知道紫衣這小丫頭怎麼會對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動了心思!”
唯獨青雲道人這邊,雖然微睜雙眼看了看場上變化,但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看了一眼後,再次閉目,彷彿沒聽到欒天說什麼。
紫衣聽到欒天如此說,內心也是充滿錯愕和不解,滿臉困惑的看著欒天,心想:
“這傢伙腦袋不會進水了吧!”
而再看欒天對面的歷寧,臉色已經變得烏青,透出幾分猙獰之色。
跟一個等級比自己低的師弟決鬥也就罷了,對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口聲聲的說要讓自己一招,這本身就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歷寧對欒天恨到了極點,臉上卻沒怎麼表現出來。他對著欒天冷冷說道:
“欒師弟莫要開玩笑,使出你渾身本事來與我決一勝負!”
“我沒開玩笑。”
欒天淡淡的,正色說道。
“好,好,好!”
歷寧此時已經惱怒到了極點,連聲說了三個“好”字,再不多言,突然出手抓向欒天。
當話語失去任何意義的時候,戰鬥,才是唯一最有說服力的語言。狂,是需要資本的,有足夠資本的狂,叫強悍。不夠資本的狂,叫狂妄。
歷寧現在恨不得把欒天撕碎,所以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看家本領—“陰風爪”,更是運足了十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