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高遠一愣:“如你所見,我試試。”
雪千冥毫不避諱道:“你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高遠卻是臉上一燙,訕訕的收回手,又將那裝了血的茶盞收好。
雪千冥道:“你還沒說,這麼急找我何事?”
只見高遠從身後扔給雪千冥一罈子酒,笑道:“喝酒!”
順勢接過酒罈,雪千冥臉上微微抽搐:“你喊我來此就是為了喝酒?”
高遠兀自掄起一罈,揭開封蓋,仰起頭就往口中灌,一抹下顎的殘酒,他對雪千冥笑道:“喝酒怎就不是大事了?這酒就是我的命,獨自一人喝久了真是悶得緊,所以就找你來陪。”
“呵呵。。。。。。”高遠又豪飲一口道:“還真別說,與你飲酒最是盡興!”
雪千冥沒有說話,但見他揭開封蓋掄著酒罐就往口中灌,一罈酒好說也有三斤,可他竟能一口氣灌完,揚手隨意地將那空酒罈一丟。
一聲脆響,觸地壇碎。
高原朗聲笑著,又丟給雪千冥一罈:“給老子留幾個酒罈!”
雪千冥一手接住丟來的酒罈,微皺眉道:“我不愛喝酒。”
“噗——”高遠口中還未來得及下嚥的酒噴灑而出,他一抹嘴道:“騙鬼呢你!”
若是說雪千冥不近女色,他確是相信的。可若是說雪千冥不愛酒,他怎都不會相信。只因他是曾親眼見過雪千冥酒不離身。
雪千冥復將手中的那壇酒扔給高遠,說道:“你回頭找老鬼吧,他和你一樣嗜酒如命。”
見雪千冥要走,高遠喊道:“喂,我說,你去哪裡?”
“天棧。”
話音剛落,雪千冥便化作一道月白色的流光飛向天際。
看著那道流光消失在天際,高遠將酒罈丟下,端詳了一會兒茶盞中的血,在府裡吩咐了一下,便坐著轎子起身離開了高府。
卻見高遠的轎子在茗香園前停下,那老闆娘笑臉相迎道:“喲,高公子怎這麼早就來了,這姑娘們都還沒起身呢!”
高遠笑道:“今兒個我來不是找姑娘的,而是來找住在你這裡的客人。”
只見高遠遞給老闆娘一張銀票,說道:“這個客人,老闆娘你一定印象深刻。”
老闆娘將那銀票塞入懷中,笑道:“這是自然,我向來對那些出手闊綽的爺印象深刻。只是那位大爺性子很是古怪,姑娘們都害怕得緊。”說著,老闆娘指了指最裡邊的那間廂房,續道:“他就在那廂裡。”
“多謝老闆娘。”
老闆娘笑道:“高公子甭客氣。”
收起笑臉,高遠站立在那廂房門口,輕輕叩門。
門自行開了。“進來。”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卻令高遠心裡一緊。
他恭敬的走進廂房,將門掩上。
又聽側臥在榻上小憩的人,說道:“你找我做什麼?”
高遠將那裝著血液的茶盞捧在雙手道:“發生一點事,我想主子必定會感興趣。”
“哦?”榻上的男人並沒有起身,只是緩緩的睜開眸子,黠長的雙眸帶著三分慵懶、七分冷意瞥了一眼高遠手中的茶盞,問道:“你手裡端著的是何物?”
高遠沒有看著男人,只是注視著地面說道:“小若的血。”
一聞此言,男人竟坐直了身子:“拿來我瞧瞧!”
“是。”高遠上前將那茶盞遞給男人,男人拿過茶盞,纖長的食指伸入茶盞中攪動道:“不是新鮮的啊。而且。。。。。。”說到此處,男人頓了一頓才道:“而且還沾了那傢伙的味道。”
只見那男人將沾了血的食指放入口中吸吮著,良久他也不說話,卻是一臉沉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