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程勝不管多花,但從來沒想過動何氏的念頭。所以,這回他也是有火發不出了。
回到主院,何氏何揉了揉額頭,那老頭子怕是已經被蒙了心了。現在她得想辦法阻止這事發生,必然得想一個萬全的辦法。要不然,就趁這個機會將程康平夫妻給趕出去,可這張氏的嫁妝還沒拿到手呢。不管如何,得先想個辦法轉移程勝的注意力,不讓他死盯著金牡丹。突然想起,她孃家有一個遠房表妹才二十歲,前不久剛死了丈夫。她跟這表妹也不是多親,就是比陌生人好點。這表妹長得倒不是多漂亮,但是個男人估計都會想把她捧在手心裡憐惜。她就先把她接到府裡暫住,到時候許她些好處便讓她滾得遠遠的。這麼一定,何氏便吩咐人給嫂子帶話。何氏還不知道,她這一回算是真真的引狼入室。
大年初二,是拜年的日子,牡丹一大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帶著程康平一起回家。除了上次回門,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爹孃了還挺想他們的。馬車到大門口停下,金平安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了。看到姐姐下來,金平安忙跑到她面前:“姐姐,你回來了,快進屋爹和娘都等著你了。”
到了屋裡,金母早就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了。金母端出最後一個菜出來,見到女兒已經來了高興道:“牡丹回來了,快坐。”看到女兒她就開心了,好似這些日子糟心的事都沒那麼煩心了。看到父母這樣,牡丹總算是放心了,他們看她的眼神總算是像看女兒,而不是歉疚。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完飯,金父和金母很高興,因為他們看到女婿比上次吃飯好多了。這一次,除了牡丹時不時的為他夾點菜,都是他自己在吃這麼說來,女婿還是有救的。只要女兒和女婿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他們也就安心了,若是女兒有個什麼不好,他們怕是死不瞑目。
吃完飯,牡丹便問道:“爹孃,這些日子家裡發生什麼事沒有?今年八月平安也得去參加科考了,到時候可有把握?”程平安年紀小,當然是靠童生。要想考秀才,必須要考上童生。她家那大堂哥,可不就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考的童生嗎?可惜後來考了一次秀才沒考上,不過這次倒是考上了。不過,考上也不是什麼讓人光彩的事。而且以大伯孃一家的心性,一定會藉著大堂哥科考這事來為難爹孃。
“姐姐,我一定會考上的。”金平安看著牡丹,眼晴裡全是自信。金母則微笑道:“能考上自然是好的,若是沒考上平安年紀還小,明年可以再考。”童生一年可以考一次,但秀才可得三年考一回。
牡丹點頭,摸摸弟弟的頭:“平安,娘說得對,你年紀還小盡力便可,不可將自己逼得太緊了。”說完又轉頭看向母親道:“娘,這些日子大伯孃家的人來過了吧!”大伯孃那一家的性子她還不知道,那大伯面上一點不顯其實最是個內裡藏奸的,不然也生不出金元寶那一肚子壞水的東西。最可恨的就是她那爺爺,爹明明也是他親生的,但一直只顧大伯一家子。這回她嫁到程家,大伯孃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大一塊餡餅?
提到大伯孃一家人,金父明顯就有些不自在了對於有這樣的家人,他也很無奈。聽妹妹這麼一問,連一向老實的金平順都氣憤了:“妹妹,你不知道,爺爺和大伯孃說堂哥要科考了,讓咱們家出二十兩銀子。”雖然妹妹嫁到了程家這樣的大戶,可他們家可不能上妹妹要銀子。大戶人家規矩多,妹妹的日子定然也不好過。
“平順。”金母呵了一聲,這些事情她和他爹已經有了決定,何必讓女兒跟著一起煩心:“牡丹,這事我跟你爹已經有底了,你也別操心。好好的過日子才是真經,這開了春你還得忙店鋪的事。”對於二十兩銀子,他們家是一兩都不會出的。當初平安病得那樣重他們都不肯借出一個子,還不如村裡其他的鄰居,至少人家還給過他們家不少的幫助,相比丈夫的血親已經好很多了。他們沒有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