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即所謂濁官,而作有權又有閒的清官。當然此清官非彼清官,是輕鬆地官,而不是清廉地官。
那什麼官是清官,什麼官是濁官呢?拿六部為例,尚書侍郎員外郎,這些不幹活的領導就是清官,而主事主簿、經歷照磨,這些負責具體事務地小官。就是所謂的濁官。
據草民揣測,也許是按照衣領的潔淨程度來劃分的。幹活多地出汗多,衣領自然有汗漬油汙,那就是濁的,而不幹活、只拍板的當然不會出汗,或許就是清的罷…
如此權勢的豪門大族。又透過聯姻形成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同氣連枝,一榮俱榮,其合力不遜於、甚至超過了皇權。使隋唐以來地皇權政治,重新迴歸成門閥政治。
而門閥政治最大的特點就是得過且過,他們喜歡沒有權威的皇帝、喜歡一盤散沙的朝廷,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毫無約束的魚肉百姓、胡作非為,將家國天下變成自己的遊樂場!
以至於國家持久積弱】族門閥卻富可敵國!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三國最富的楚國,一年夏秋兩稅、鹽鐵礦藏等收入加起來,國庫也不過入賬二千七百萬兩而已…這其中被士族地主再次瓜分的。又何止六成之多?
因此一國的實際年收入,不過千萬兩之多。而天下能達到這個收入地家族,最少有五家,至於一年進項超過五百萬兩的,更是有三十家之多;超過百萬兩的,絕不少於二百家,而這所有地收入,都是不交稅的!
試問如此天下士族怎能不富不強?可憐三國怎能不貧不弱?對一貧弱之國來說,自保尚且吃力。又怎敢奢談什麼**八方、三國一統呢?
老太后終於找出了大秦的、甚至是華夏的病根,那就是豪門!要想讓子孫後代不受士族的欺壓、要想改變欲強不能的命運,要想使天下結束紛爭,歸於一統,就必須先把這巨大的絆腳石,消滅掉!至少是基本消滅!
其實三國二百多年,睿智的皇族不知幾凡,並不是只有文莊太后能發現這個秘密。但士族這攔路石實在是太大了,對相較而言勢單力孤的皇帝來說。都像王屋與太行那般不可撼動。因此沒發現地人終生不知有王屋太行,而發現王屋太行的人,卻無奈於他的過於龐大,只能在陰影籠罩下喟嘆一聲,忘掉這大山,享享清福過去這一生。但文莊太后是個特別…有耐性的人,這從她能用七十年時間報仇便可見一斑。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事情的難度不是問題,時間也不是問題。甚至能不能成功也不是問題。她只關心自己有沒有去做。前進的方向是不是正確。
就像那移山的愚公,其實一輩子都無法移動王屋與太行。但他還是堅定不移的去做了,因為他堅信自己地兒子、孫子、重孫子、曾孫子…一代代都會堅持下去,早晚有把大山移走的一天。
所以當認清方向後,文莊太后便開始有條不紊的行動。在這件事上說,她無疑是幸運的,因為歷史已經到了大轉折的關口,腐朽墮落計程車族階層,已經引起新興庶族地主的強烈不滿,雙方矛盾日趨嚴重,已經勢成水火,勢不兩立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其實也不奇怪,因為士族強行劃分了種群,堅持固守著所謂的純粹性,導致了士族格局的徹底僵化…天生是士族,就一輩子是士族,不管如何不操蛋都無所謂;天生不是士族,就一輩子也成不了士族,不管如何努力都是白費!
一個嚴重地問題隨之誕生,庶族中有地是強人,也有的是地主有錢人,自然都知道老陳所說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些人怎能甘心被人一輩子被騎在頭上?當然要一面強大自己,一面想方設法把士族拉下馬了?
而士族的子弟天生就有光明的前途,他們根本看不到發奮圖強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