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太子出宮,擒賊擒王,則大事可定。”
秦雷帶著沈冰俞錢,離了諜報司藏匿地畫舫,走出好遠才上了岸。岸上早有幾輛馬車等著。秦雷和護衛們上車後匆匆離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中都城蛛網般複雜地街道中。
一直沉默是金的俞錢,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這招管用嗎?”
秦雷面色冷峻地點點頭,沉聲道:“二次調整時,孤把中都各據點的位置列為絕密,從沒向任何人宣導過。若非孤身邊地近人出了問題,怎能被河陽得知?所以這次他一定也能看到這個計劃的。”顯然內鬼地事情極其敗壞興致,他一下子失去了談興。定定望著窗外變換的景緻。只見道邊的大樹、房屋都被連日的大雪,銀裝素裹,看上去卻沒有什麼分外妖嬈。反而有些死氣沉沉的,讓人提不起精神來。
上次這樣看時,窗外還是深秋吧?秦雷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滄桑感,但他畢竟是個對未來充滿憧憬地青年,轉念便想到:再過兩個月。冰消雪化時。柳樹上就該有新芽了。這才將因為遭到背叛,而產生的抑鬱之情稍稍排解。
馬車奔了一刻鐘。上了延慶大街,又拐進了街後的小巷,終於在一處獨門獨院的宅子前停下來。
這宅子從外面看不是很大,透過虛掩的院門,能看到裡面是簇新的青磚大瓦房,雖然在秦雷眼中稀鬆平常,但與周圍破落不堪的街坊相比,卻要好上很多,至少此間主人家道尚未中落。
俞錢跳下馬車,輕輕叩響門鼻。不一會,便有個瘸腿老漢,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開啟院門,探頭問道:“你們找誰?”
俞錢拱手問道:“這位老丈請了,請問這裡是不是薛校尉府邸?老軍警惕的望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你有何事?”
俞錢呵呵笑道:“在下姓俞,乃是南方薛大人的至交好友,此次進京公幹,乃營老哥卻有些年貨要在下轉交。”
聽了薛乃營的名字,老漢渾濁地雙目這才有些光彩,一邊側身讓開,一邊嘶聲道:“原來是南方三老爺朋友,失利了。”
俞錢笑著與他說兩句,一揮手,便有幾個勁裝漢子,抬著幾口箱子進了院子。
老漢趕緊把俞錢領進前廳,招呼丫鬟奉茶,自己則進去稟報。不一會,便出來個文質彬彬的中年書生,拎著一柄摺扇,對俞錢拱手道:“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生薛乃師,乃是我家乃營的二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俞錢聞言打個寒噤,心道:這傢伙怎生如此之酸,莫非是老醋喝多了?不過名字很有道理,學生可不就是學自己老師嘛……好在他心智堅韌,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拱手道:“學生你好,不過我是來找你哥地,他在哪?”
薛乃師差點沒背過氣去,心道:至於這麼直白嗎?他卻不知對面那人乃是獵戶出身,哪會他那些之乎者也,就是委婉些的措辭也是欠奉的。
嘩的一聲,把那摺扇開啟,露出上面一副墨菊圖,薛乃師乾笑一聲道:“子曰: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家兄連日當值,已經有二三日沒有返家了。”
俞錢好不容易才聽明白這學生說了什麼,使勁咽口吐沫道:“那你大哥什麼時候能回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短則三五日,長則六七日,沒有定數。”薛乃師搖頭晃腦道。
第二九七章 兩個蘿蔔一個坑
俞錢聽了,頭腦一陣陣發漲,恨不得扇這言必稱孔孟的酸儒兩巴掌,卻還要耐著性子道:“我有急事要見薛校尉,你看有沒有辦法?”
薛乃師搖兩下扇子,可能覺得有些冷,又啪一聲合上,搖頭道:“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在下怎能妨礙家兄盡忠職守呢?”
俞錢心頭湧起一陣無力,卻是無法與這酸儒溝通了。刷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