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正是省刑偵科的刑警們。
他們只比劉震撼搶先一步來到了這條往西城的必經之路上,是劉震撼等待計程車給了他們準備的時間,市外的計程車一直都不怎麼多的,通報訊息的聯防隊員最明智的地方就是聽到了劉震撼這次要去的目的地,這讓刑警們節省了很多寶貴的前期準備時間。
刑警們沒有一絲小瞧劉震撼的地方,看到這裡的綠化帶裡種植的是比較高密的冬青,他們在那個特警的提議下,選擇了埋伏起來圍捕,那輛吉普車停在前面不遠處隨時準備啟動,只要劉震撼的車一駛過來,就立刻發動,然後一頭撞過來,不一定要撞上,只要bī停就可以,然後埋伏在綠化帶裡的刑警們可以從容不迫的把槍頂住這個通緝犯的腦mén;當然他們也有二方案,如果歹徒負隅頑抗的話,那就一舉擊斃這個臭名昭著的兇悍罪犯,要知道這個傢伙是出了名的膽大亡命。
此時正是炎熱的夏季,當頭太陽淡淡的照shè在埋伏的刑警身上,後背上的衣服卻很快就被汗水粘溼了大片,冬青的枝條把他們個個刺得齜牙咧嘴,但是每個刑警都很興奮,用槍微微撥開枝條,透過狹窄的空間,仔細的觀察著一覽無餘的萬人廣場盡頭。
罪犯的車是一輛老式車,每個刑警都默默唸叨著。犀利而敏銳的目光不停梳理著廣場上每一寸角落,就連埋伏在吉普車裡的廖所也覺得小紅袍這次肯定是走到了盡頭,廖所在想象著尹俊傑日後的雷霆震怒,汗水不由得潺潺而下,打溼了腦袋上的大蓋帽。和廖所一起埋伏在車裡的就是那個據說是從特警隊調來的年輕刑警。他的目光冷漠而孤傲,他的眼神就象守在陷井前的獵人一般充滿期待,一種若有若無的殺氣從他身上咄咄bī人的在狹小的車廂裡散發著。
他執行的是最重要的開車攔截工作,顯然那幫省廳的刑警並不是很放心廖所的水平。
劉震撼的車沒有象他們心目中那樣開過來,劉震撼細心謹慎讓那幫刑警再也按奈不住的衝了出來,這時候已經夠shè程了,什麼都不重要了,抓住重型通緝犯的衝動把刑警們的血燃燒得旺旺的。
“出來得太早了,真他媽該死!”廖所聽到那個年輕的刑警發出了一聲低力的怒吼,然後就一個車子忽然轉彎帶來的重重離心力把他甩在車廂上。吉普怒箭一般躥了出去。
劉震撼和蕭頭炮一直就沒有放鬆警惕,蕭頭炮那種源自於戰場上帶來的敏銳嗅覺讓劉震撼有種盲目的跟隨劉震撼就是劉震撼了,當看到那群刑警陡然出現的時候,劉震撼的潛意識裡一件事就是穩穩踩住了剎車。無數子彈呼嘯著掠進了車體,擋風玻璃也被打穿了一個那顆子彈就從劉震撼和蕭頭炮的中間穿過,打在了後車廂的玻璃上。劉震撼的耳根旁被貫穿力驚人的子彈颼的擦過,一縷鬢角揮揮灑灑的在空氣中鼓dàng著飄落,一股濃重的焦糊味道瀰漫開來,劉震撼原本編得很仔細的辮子立刻被打散開了。坐在後排的癩痢李一個激靈,拉著nv友立刻就趴到了座位上。
癩痢李沒有想象過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子彈shè向自己,聽著車身上傳來的卜卜的悶聲和子彈在鐵板裡穿過的那種吱吱紐紐的噪音,癩痢李的身體抖動的程度並不比懷裡的nv友好到哪裡去。癩痢李覺得天已經塌了下來了,他覺得耳朵邊的傷口就象開了個自來水籠頭,他有種快要失禁的感覺。
“不許動!”警察們經典的暴喝聲此起彼伏,雖然隔了老遠的距離,癩痢李也聽得清晰無比。癩痢李瑟瑟抖動著身體,他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了。一想到懷裡的nv友,癩痢李的淚水禁不住泉水般湧出,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是多麼的虧欠著自己心愛的nv人。
恐怖的槍聲停止了,癩痢李直起了身子,淚水模糊著他的雙眼,他想站出去體面點,可是無法做到,癩痢李覺得自己的路已經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