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瓷磚,頭頂明月,手中緊緊握住短刀,小眼睛四處亂轉,帽子也傾斜往下。
此時,天已破曉,金雞出籠,仰頭鳴叫。
王子魔頭一低,身影一閃,消失在蛋清色的黎明中。
趙計純跟在老道士身後走了三里多路,離開市區,遠離郊區,擠進一片松樹林中,樹林陰暗無光,又因為是秋天的清晨,所以露珠打溼了趙計純的衣角。
老道士猛地回頭道:“徒弟,你知道為師我叫什麼嗎?”
趙計純愣在當場,不明白老道士的意思。
老道士仰頭瞥著東邊剛探出邊兒的太陽,嘆息道:“徒弟,以後你就叫為師老道士吧,為師也沒什麼好聽的道號。”
趙計純嘿嘿一聲怪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盯著老道士怪叫道:“師父,你別和徒兒開玩笑,不是每個道士都有道號的嗎?徒兒以後說不定也要師父賜個名號,不然,難道要我叫你‘老道士’,而我叫‘小道士’啊?”
老道士奸計得逞,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趙計純的肩膀道:“走,道號以後再說,距離為師仙府不遠矣。”
正待趙計純弓腰尾隨老道士離去時,王子魔從天而降,他雙腳盤結在一起,黑草帽套在頭上,左手高舉,右手持短刀,對準趙計純的脖頸,狠狠一絞。
趙計純肉身強悍,一身實力已達到玄陰鐵屍初期,普通刀槍難傷其分毫,更不用說王子魔不是寶貝的短刀。
短刀命中趙計純的後脖頸,刀口就像碰到鋼鐵似的,發出叮的一聲響,接觸處擦出幾絲火花。
何為殭屍?
活死人是也!
死人無視覺,無聽覺,無嗅覺,更不會說話,不會有任何感覺。
趙計純走著走著,突然感到後頸被物體狠狠撞了一下,頓時扭頭望去,卻無任何發現,於是搖頭道:
“怪了,怎會這樣?”
松樹林裡慢慢有了無數道極度暗的光線,雖然很暗,但數量至極亦可發生質變。
樹林中光線緩緩強了起來,趙計純總算把松林看了清楚。
這高約三至五米的松樹皆是百年的古松,有些松樹的樹皮都已脫落,細針似的葉子長滿整個枝頭。
無數棵松樹像妖魔鬼怪站立在趙計純四周,蛋清色的晨昏已經被明黃色所代替,老道士在前帶路,趙計純避著太陽光尾隨其後。
王子魔一擊失敗,也不生氣,只是貓耳朵顫抖片刻,小而光的鼻子哼了一聲,抬手按下黑色的破帽子,繼續跟在趙計純背後。
他見趙計純四處躲避陽光,突然心生一計,既然他金鐘罩無物可破,定然怕熱,不如就依他皮厚,引他入陣,老道士實力高強,我隱身法終會被他所識破。
想到這裡,王子魔閃身到老道士前方三十米外,設下一陣,陣按九宮八卦排列,分別為南、東南、西南,北、東北、西北,又有東、北兩處方向,內設南離火,東木火,西金火,北陰火,中天火,此陣威力巨大,專門對付玄陰之體的物事,陰物入陣觸動陣眼便即化血水,陣名“火化陣”,端的是遇鬼滅鬼,碰妖殺妖,對世間一切陰物皆有先天上的剋制。
老道士領著趙計純樂呵呵的踏步前走,趙計純垂頭喪氣的跟在其後。
兩人行走了足足十來分鐘,見到面前出現一塊攔路石,這石頭高有兩米,寬三米,算是真正的攔路巨石。
老道士背身言道:
“徒兒,你看,這石頭有何特別之處嗎?”
他希望趙計純是個有大魄力的有大智慧有大理想的人。
詩曰:
餡餅本是鍋中造,修行乃是防心老。
便宜之事哪裡有?腳踏實地無煩惱!
上回說到老道士誘拐趙計純去觀賞石頭,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