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老道士剛才說的幾句話:
你本體是殭屍,可你會說人語,可懂人事,聽人話,辯好壞,眼睛可視物,比之尋常殭屍你卻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
趙計純一想,可不是,自己確實不是人,那叫慕容秋水的少女確實是出於好奇。
趙計純整整衣裳,起身轉頭道:
“趙大爺我……師弟我確實不是人,乃是殭屍一王。”
慕容秋水不明白,追問道:
“人家的爹爹說你是可造之才,為什麼嘛?”
慕容秋水言未罷,便羞答答的低下頭,盯著腳尖,雙手一個勁的扯著她自己的白色衣角,不敢再看趙計純。
趙計純前世為人時,這松城所有的妓院他哪一家沒去過?
雖說這劉力統治的松城不是很大,卻還有二三十家供人玩樂的地方,趙計純能不懂少女的羞澀嗎?
趙計純呵呵笑道:
“哪裡,哪裡,可造之才算不上,你才是老傢伙……師父心目中的可造之才啊!秋水你不知道,在師父帶我回來的路上,他老人家一個勁兒的誇你是天生修道的材料,說你長得是眉清目秀,秀雅脫俗,比天上的仙子還要美上三分,真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慕容秋水忽然抬頭,美目盯著趙計純,紅著臉面道:
“真的嗎?爹爹真的這麼說?”
趙計純眯著丹鳳三角眼微笑道:
“我趙計純說話從不撒謊,只是你的美麗可愛卻始終是真的。”
慕容秋水被趙計純連哄帶騙唬的十分高興,想要再問趙計純的身世時,趙計純卻先開口道:
“秋水師姐,你過來,師父原來還這樣的誇獎你。”
初經人事的慕容秋水哪能張口拒絕,只能羞答答的紅著臉,低著頭緩緩靠近趙計純。
趙計純趁慕容秋水不在意,一把拉過她凝脂般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非常“君子”的道:
“你看,我的手粗糙黝黑,你的手細滑雪白。師父曾經拿他的手和我比,說,你真的想聽?”
紅著臉的慕容秋水見趙計純認真的樣子撲哧一笑,抬手去打趙計純寬大的手掌道:
“快說嘛!”
趙計純見慕容秋水興致勃勃,便隨口用老道士的語氣瞎扯道:
“徒兒,你看為師的手是不是很白?可,為師閨女的手比我還白。”
慕容秋水以前不可能遇到的事今天全部遇到,三兩句話不說,就和別的男子拉起手,還有說有笑,放在舊社會,早被人用繩子綁住拿進豬籠。
趙計純費盡心思把慕容秋水逗得樂呵呵,不到一個時辰,兩人越談越投機,漸漸的,慕容秋水不再臉紅,甚至她主動拉起趙計純的手,問他一些奇聞怪事。
就這樣,一夜在兩人的嘻笑中很快度過。
第二天,非常迅速的來了。
且說,上回王子魔戰敗而歸,為了結出王劉兩家上輩的因果,王子魔在迴歸的路上隨便殺了一個和趙計純年紀相仿的少年,取其首級,用火一燒,分不清樣貌後,於約定好的第三天清晨掛在松城門口,人頭上貼著一張白紙,紙上寫有幾行字:
“昔趙計純殺人無數,今已被繩之以法,特斬其頭顱,以示天下百姓,且不可重蹈覆轍,丟了性命。”
形形色色的人擠在一起,有買菜的,有賣菜的,有賣豆腐乾的,有賣豆腐腦的,他們皆仰頭看著高掛在城牆上的人頭,一個個指指點點,口無遮攔,罵趙計純不是人的很少,咒劉力生孫子沒屁眼的人卻很多。
有一身穿黑色緊身勁裝的小矮子,頭頂黑色草帽,遠遠站在城門口的一處西方建築物上,雙手懷抱一把短刀,冷冷的看著那些沒事總喜歡說三道四的人,狠狠得吐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