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附身雖然也會使人神智混亂,作出一些常人看來相當羞恥的事,但卻不會有懷孕跡象。”
白夫人張大了嘴巴,驚叫道:“照你這麼說,瑩兒她是真的懷孕咯?”
楚陌點了點頭:“不錯,小姐雖然****,但懷孕一事卻是千真萬確,那些醫師並沒有看走眼。”
“這麼可能!我從未有聽說過如此荒謬之事!”白勝拿著兩顆鐵膽的右手甚至忍不住在顫抖,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刺耳摩擦聲。
“怎麼不可能?白幫主肯定聽說這麼一句話:姜嫄出,見大人跡而履踐之,知於身,則生稷。稷就是姬稷,乃是西岐派創派祖師,而關於沛地劉氏先祖劉季,也有這樣的傳言:其先劉媼嘗息大澤之陂,夢與神遇,是時雷電晦冥,公往視,則見蛟龍於其上,已而有身,遂產季。”
“這些,這些不過都是未經證實的傳言罷了,姬,劉兩家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你也信?”白勝忍不住反駁道,不過他的情緒已經沒意義先前那麼激動,顯然對楚陌的話有了幾分相信。
楚陌笑道:“不管白幫主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只能說事實就是這樣,小姐之所以會懷孕,正是與妖靈交感之故,不過這妖靈可沒懷什麼好意,有心替你白家生一個天命之子出來,它早已將自己的靈識轉移了一部分到胎兒身上,若不能將其本體除去,等到這孩子一出身,小姐就會被吸掉全身的精氣,用來成就他的無上妖軀。”
白夫人顯然已經被楚陌這番話給震驚到了,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以袖掩面。
“還請楚師一定全力施為,救下小女啊,先前老爺他……他只是誤信了謠言,楚師千萬不要放在心裡去。”白夫人慌忙道。
楚陌暗歎:“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此言果真不虛,狂刀夫婦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貴為一方之主,可女兒出了事,還是與普通村婦沒什麼兩樣。”
他冷聲道:“那些事,我遇的多了,若是都去掛記,那還不知道會活的多累。小姐的病,我自然會盡力去治,可是我這個人有個原則,那就是法不空傳,我來時已經見了你貼在城門外的那告示,道是若能治好貴派千金,便有黃金十兩,另外還可在白水幫武庫當中任挑一件東西,不知……”
他最後的聲音故意拖長了,白勝哪裡還不明白的他的心思,連忙道:“作數的,作數的,若是道長嫌少……”他咬咬牙有道:“那我還可再加黃金十兩。”
十兩黃金,足以買下上千畝良田了,白勝為了治好她女兒,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由此也可見,白強代表的那股勢力有多強大,竟然一開口就是黃金五十兩,楚陌要是有了這些錢,足以買下一座小些的城池,作個一方之主了。
楚陌笑道:“那倒不必,我這人還有個信條,接受僱傭以後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中途加價,這是術劍師的信條。”只是他聲音在笑,臉皮卻動也不動的場景著實有些詭異就是。
“楚師高義,先前我那樣妄自猜測說來真是羞愧啊。”
“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給我準備一隻三個月的大公雞,我要施法尋那妖孽本體的蹤跡。”
……
“太上有命,普告萬靈。天將統天下,伐天鼓,揚天旌,揮金星,擲火鈴,捕無影,搜無聲!”隨著咒語的最後一個字從黑衣青年的嘴中吐出,桃木劍尖上的黃裱紙火光大作,一陣微風吹來,竟然化作了一條三尺長的火舌。
火舌指著東南方向,楚陌低喝道:“那東西在東南方向!”
說罷,就化作一道紅光,躥了出去。
其時夜色已深,大街上一片寂靜,就連福臨客棧裡的喧鬧聲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勝夫婦跟著那道耀眼的火光一路穿過坊與市,最後停在白水城東南角的一座破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