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看去。
就看見一隻整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小動物鼓著圓鼓鼓的腮瞪大了眼睛在她就要踩下的右腳下方望著她。
似乎在靜候著。
“啊。”喬妮嚇的驚聲尖叫,要邁下去的右腿,及時的縮回。
可惜這種建築風格的樓梯每一格都很小,在退回的時候沒有踩住站穩。
一個落空,身體往後仰倒。
手去抓扶欄,卻只將將沾了上面的邊,然後順著身體滾動,摔倒了樓梯下方,還在地上翻轉了幾圈。
“哈哈哈哈,哈哈。”樓上,是一陣得逞後得意滿足的笑聲。
她望著上面看不到的兩個人,猜也不用猜兩人此時臉上掛著怎樣的笑。
那隻肇事者,大蟾蜍仍舊鼓著圓圓的腮望著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跟她一決高下,看誰的眼睛大。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似乎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情形。
喬妮第一次深切的體會到發明這句話的人當時的辛酸與痛苦。
屁股痛,腰也痛,她暗暗的抽著氣,單手支撐起身體,試著站起,卻被某人扶住。
她看了他一眼,狠狠的甩開,若不是他,現在也不會這麼倒黴。
“你的腳受傷了。”他的話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如同醫院裡醫生對病人很程式化的問話,反正受沒受傷疼的也不是他們。
“不用你管。”她倔強的甩開他的手,然後慢慢的活動著左右腳腕。
似乎,還能動。
似乎,還能很靈活的動。
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
看來真是要感謝平日裡經常做活計的體質,雖然瘦,可是,還算結實,也幸虧她沒有穿高跟鞋的嗜好,不然這個高度摔下來,不斷也扭。
不過,還是擦掉了一塊皮。
木質地板防滑效果好,可是一旦摔倒很容易擦傷。
左腳外踝一週的面板都擦掉了,還有半透不透的血從中流出。
表皮的敏感度是全身最高的,不過,還好,還能忍著,至少沒發生扭到筋那麼麻煩的事情,喬妮輕輕的抽了口氣,緩解疼痛。
鍾天佑見狀,再沒說話,而是直接上樓,把她扔到了這裡,似乎一副不管不顧狀。
“嘶。”喬妮慢慢的撐起身體,站穩後,打算去衛生間清洗下傷口。
呱呱,那個黑色的動物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似乎要把某種較量進行到底。
“笨蛋,他放你在這裡,你就不會動動。”要是沒聽見聲音,她一腳踏下去,豈不是。
真是殘害生命,阿彌陀佛。
那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麼會搞這種惡作劇,葉揚居然還說不會,真是不敢掉以輕心。
她慢慢的扶住牆,然後進入一樓的衛生間,清洗傷口周圍的灰塵和汙跡,現在回二樓,除了找死還是找死,上藥,只能等葉揚回來再說了。
等清洗完出來的時候卻見鍾天佑坐在沙發上單手支住腦袋,似乎在思考什麼,沙發前的桌子上放著棉籤和消毒水。
可是,她不想過去,不想跟他發生正面交鋒。
還是去外面乘涼等葉揚回來的好,反正,這個傢伙現在在室內,正好,兩不相干。
正當她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著,走了一半的距離時,手突然被一個力道狠狠的牽扯著,弄得她十分的不爽。
“幹嘛?”不想見他,出去也礙著他了不成。
“上藥。”他仍舊面無表情的說著,拉著她朝沙發的方向過去。
“不需要。”才不要他的假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不想說第二遍。”他的語氣更加的冷,似乎都能把這酷夏的空氣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