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了。那裡的鏢師我都熟悉的,許大哥你放心去吧,我去蘭州等你,你回來之後去蘭州城裡打聽那裡天行鏢局分號,我會讓人在那等你。”
“好吧,”許河星終於下定決心,道:“你找到鏢局的人,也好和你爹爹聯絡一下,這麼久了,你爹爹也應非常著急。我這就去東京看看情況,好好保重身體,我很快就回來!”
第二天許河星別過秦笙,直奔東京汴梁,一路曉行夜宿快馬加鞭,幾乎總是錯過宿頭露宿郊外。這一天,許河星終於在天黑關城之前進到開封府,開封府距東京汴梁不過一日路程,而且一路上並未見有任何異樣,想來景陽王尚未謀反,於是許河星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休息。
半夜忽然醒來,聽窗外遠遠傳來更鼓聲卻只是四更天,心中不由想起秦笙。
其實他自己也很奇怪,短短一月之間,他竟然會深深喜歡上一個途中偶遇的女子。因為她的美貌嗎?好象不是,大江南北走了很多地方,美麗的女子並不少見,卻從來沒有這樣讓他心動;是因為她的善良嗎?最初為逃生搶了馬,卻沒忘了把熟睡的自己帶走;聽說景陽王要謀反,不惜生命之危前去行刺;身中奇毒尚有諾大生機,卻因不想拖累我壓制景陽王的謀反而甘願自殺求死;見公主身陷危境卻能挺身而出……或許這才是她最惹人憐愛之處?
還有那樣的一絲倔強,那樣的一份堅強,那樣一種嫻靜而不乏躍動的美……
能為這樣的女子所愛是幸福的,能愛上一個這樣的女子同樣是種幸福。
他從來不認為找到一個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他真的很慶幸。
不過,他知道秦笙也同樣在意在他心中有著深深烙印的陸婉瑩。
他有那樣一種感覺,陸婉瑩更象是一座不可褻瀆的神像,而他則是虔誠的信徒。神像高高在上,信徒的心雖時時刻刻不能將她忘懷,卻又與那神像遙不可及。
而秦笙則不同,她是那樣的實實在在的在自己身邊,她為自己微笑,為自己流淚。牽著她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一切。她的一顰一笑,都讓自己為之心動,一個眼神,他可以明白她心中所想……
許河星翻來覆去,心有牽掛不能入眠,忽聽得后街悉悉唰唰腳步聲響,十數人穿行而過,聽聲而辨,都是身負武功之人,這些人深更半夜究竟欲行何事?
許河星翻身披衣推窗望去,遠遠見幾個黑影閃過一條衚衕去了,許河星跳出窗外尾隨而去。
轉來轉去,轉到城西一座破廟前,廟門口有四個人把守,蓬頭垢面手執竹杆,竟是丐幫弟子。許河星一見心中略定,丐幫號稱中原第一大幫派,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聲譽不在少林武當之下。
本想轉身離去,好奇心起,許河星便偷偷繞到破廟後院牆外。略一打量,房上院中竟有五六處暗樁,廟中大殿內有燈火閃動,似有不少人在說話。
許河星摸起一顆小石子丟到對面街房頭瓦片上,骨碌碌聲響,這些人定睛一望的剎那,許河星翻身過牆,輕輕一躍已貼在滴水簷頭下,側耳傾聽。
一個粗豪聲音道:“竟有此事?真是我中原武林的恥辱!”
另一聲音道:“他明知回鶻與我大宋交好,卻引西夏去攻打,就是為了將來打我大宋掃清道路。”
蒼老的聲音道:“我看不然,他有如何本事能左右西夏國王的意思?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許河星心中一動,這個人的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有何難?既已知會了我中原十大門派,只要他敢踏入中原一步,定叫他碎屍萬段!”
“莫非是在說我不成?”許河星猛然省悟,正是自己率西夏軍攻下伊州城,莫非張昆竟以此事做文章,煽動中原武林來逼自己遠離中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