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都沒有,車子直直的停在他的面前,刺眼的燈光,使得他睜不開眼。
只聽一陣高跟鞋的嘎登聲,由遠至近,隨後他眼前的燈光被遮住,是一個女人,她穿著的很雅緻,女人就蹲在他面前,問他:“你是畢小媽的兒子麼?”
畢曉媽?他隱約中記得,他媽好像是叫畢曉,不叫畢曉媽,他醉的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閉著眼睛,一直不說話,那女人朝後面的車裡喊道:“死魚,你下來,我覺得是他,他跟陸叔叔有點兒像!”
:(
等到陸錦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自個兒的房子,這個房子夠大,卻也夠冷,有空調,但是陸錦鶴還是覺得冷,因為沒人煙。
每天都有一個菲傭,定時煮飯,定時打掃屋子,幹什麼都很定時,定時的來,定時的走,這麼多年,那個叫畢曉的女人,只給她打電話,那個男人更是連通電話都沒有,他以為人和人,該是這種相處方式,因為他習慣了。
看到自個兒手上插著的針頭,他隨意的拔了,這些個藥水有什麼用,給自個兒都是浪費了。
在他摸索著下床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一個女人端著一碗粥,邊吹著邊喊燙,邊快步的朝自個兒走過來,什麼話都沒說,就是用湯匙一口一口的喂著自個兒。
陸錦鶴當時愣住了,他機械的張著口,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邊吹著降溫,一邊兒往自個兒嘴裡塞,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反應,只是機械的吞嚥著。
後來,才知道,她叫蘇寧,是徐嬸兒的親戚,她是一個芭蕾舞演員,在這個地方很有名氣,等到陸錦鶴開始學習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被他叫做寧姐的女人,是個國際芭蕾舞蹈家,不過他知道的時候,寧姐已經懷了孩子。
他看到喬思宇對她的悉心照顧,看到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甚至看到喬思宇跟喬奇之間的相處方式,他就像是重生一般,那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以為,一家人該是像他們陸家那樣的生活方式,可事實不是,他開始嫉妒喬奇,有的時候他同情喬奇,因為他以為,等到喬奇十來歲左右,會有和自個兒一樣的命運,可是知道喬奇三四歲的時候,喬思宇對喬奇的那份感情,無人替代,喬思宇也並不想有人能替代的了他,
等到師清睿這幫兒人都來喬家湊熱鬧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混小子了,而是個跟他們一樣的紈絝子弟,喜歡粘粘花兒,惹惹草的,但是這會兒,卻不像以前那樣兒,純粹只是玩玩兒,不傷心,也不傷身。
他本以為這輩子都會跟著寧姐在喬家混,可他那許久不見的父親,陸老爺子一通電話,他就結束了這邊兒的一切,他回國了,沒人問他願不願意,他甚至什麼都沒有收拾,只是拿著機票,回國了。
走時,寧姐笑著對自個兒說:“如果不想被打敗,就讓自己變強,讓萬人敬仰!”
陸錦鶴知道,寧姐做到了,寧姐總說她是徐嬸兒的親戚,其實她沒說,她姓廖,是廖家的孩子。但是,顯然,很少有人去探究這些,大家只知道,她是個舞蹈家,一個很幸福的女人。
陸錦鶴帶著這句話回來,看到他的母親,那個高興的哭了的女人,他知道,她愛他,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愛;看到他的父親,一個他敬畏著卻也厭惡著的男人,她知道,他不喜歡他,只是礙於他心疼的女人在。
陸錦鶴經常懷疑,自個兒其實不是他的兒子,但是事實證明,他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們之間,註定有些牽絆,有些糾葛,剪不斷。
“唔——唔——”陸錦鶴還在沉思著,床邊兒的電話突然震動了。
“恩……”握著電話的女人,順手就摁了接通鍵,搞不清狀況的接著電話,五秒鐘之後,女人終於認識到,自己接錯了電話,立馬站起來,將電話給了正在朝她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