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心眼,血巫族已經死了這麼多的巫師,大族長!你還是最好是跟我們一起死掉,省得薩萊到時候還要出來尋你。”
“老東西,你倒底是在幫誰!”大族長青白著臉,一邊在掙扎一邊怒吼,“我是血巫族的大族長,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薩萊?!給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會連你也一起殺掉。”
有個半巫師發現血巫族裡最有本事的巫師相互掐打,他咽咽口水握緊長矛偷偷靠近過去。如果……如果他能喝到大族長,老巫師的血,一定能成為一名很厲害的巫師。
貪念一起,邪惡已經佔據了上風。
坐在黑豹上的薩萊是一直有留意大族長,老巫師們的動靜,看到大族長殺掉了老巫師,看到蒙措烏到死也要拖住大族長,再看到……有半巫人握緊長矛想要偷襲。
他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半巫師,眸色淡淡平靜如深水寒潭。
半巫人也很警覺,他抬頭視線與薩萊的目光對上,頓地慌亂到後退了好幾步……,沒有離開,他還想著在撕殺的兩個巫師。
薩萊挑了挑眉頭,注視著惡膽生起來半巫人,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膽量真把這兩個人給殺光掉。
他的不動給了對方很大勇氣,半巫人薩萊討好地一笑,握住長矛小心翼翼靠近過去。他每走一步目光都沒有從薩萊身上挪開。
異樣的動靜讓蒙措烏老巫師驚覺出來,他警惕地抬頭掃看四周,見到一個手握長矛的半巫人似乎有些問題時,他瞳孔微微縮緊感覺到對方的異樣了。
在他的目光下,半巫人再次怯退。
薩萊揚聲道:“不是想喝血嗎?有機會罷在你眼前為什麼又不敢走出去了呢?喝掉他們的血,也許,你就成為巫師了呢。”
他的話無疑是鼓舞了半巫人,卻讓蒙措烏與大族長嚇到膽肝懼裂。
“薩萊巫師,你想做什麼!是想放任半巫人做亂嗎?”大族長想厲聲吼起,無奈他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聲音再厲也是虛弱地。
蒙措烏老巫師乾脆打起了親情,他嘴角一動薩萊就已經知道他將要說些什麼。很冷漠於打斷,有些笑道:“蒙措烏老巫師,你別再提自己對我有多好多好了,你對我好不好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面對這些曾經都是逼死老巫師的人,薩萊是完全可以冷下心腸,不會產生同情。
半巫人已經是靠近大族長身邊,他看出來這兩個血巫族最厲害的巫師已經沒有力量跟自己對抗,笑意兇冷“嗬”地一聲長矛便是大族長的心窩口刺去。
月亮在這刻似乎都染上了血色,不甘心地淒厲慘叫在整個血巫族上空久久迴盪,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慘叫聲。要
血巫族是在一場混揚中觀銷聲匿跡,在外面,誰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部落的存在。對於它是否消亡自然不會有人去關心。
很久,很久以後,吳熙月回憶起她一生征戰,印象最深的卻是大巫師放火燒掉枯骨樹,那紅紅的火光把半邊天都染上血紅,彷彿中,她看到火苗裡有無數怨死的靈魂在扭曲,在掙扎。
沖天火苗把這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肉的枯骨林化為了灰燼,大火從晚上燒到了天亮還沒有熄滅。
吳熙月扯了下薩萊巫師的大獸皮,有些倦意道:“走吧,一切都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到血巫族,她竟都迷糊了。
為什麼一定要來呢?如果沒有懷裡這本對以後部落農業有大發展的《徽農要記》,她是真心認為來血巫族是一場沒有必要的錯誤。
“巫師月,以後……再也沒有血巫族的。”薩萊目光靜靜地看著化為烏有枯骨裡,這裡曾經是血巫族每個巫師們的驕傲,這裡,記載著巫師殺過多少半巫人,殺光多少巫師的光榮。
而如此,什麼都沒有了……,放眼看過去就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