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捨得他離開!
“別去打擾她,讓她再跟他……”啼拉過要走過去的芒,聲音低啞低啞忍著極大的悲傷,“就今晚了,明天起……我們再也看不到他,看不到薩萊了。”
惹得芒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低嗚嗚的哭了起來,狼王已跑到了屋子外面,一直到石頭山的最頂峰,對著那若大的圓月發現悲痛的嘯吼,整得天地變色,圓月都藏在了烏雲裡。
吳熙月不知道吃了他多少血,整個嘴裡都是他的味道,沒用……她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了。她的薩萊呵……,永遠地離開了她。
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他怎麼能這麼地狠心離開她啊啊啊啊啊!
抱緊還有些溫暖的身子,吳熙月低頭輕輕他的額角,聲音已沙啞到不成調,“下輩子你一定要等著我,我主動來找你啊,……我一定會很主動來找你。”
一輩子到底有沒有呢?吳熙月看著站在火堆外面,她的男人躺在火光裡面,隨著大火不停的吞噬最終……讓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前陣陣發黑,在好幾聲驚呼聲裡,一夜未眠悲傷哭泣了整晚的吳熙月在看到薩萊被火全部吞噬的剎那暈倒在地。
她的薩萊啊,她給他穿上最乾淨的麻布衣服,還給他洗了一個澡,他就這麼躺在草地裡就如睡著一般。
飛鬟的修眉,精緻的眉目……多麼俊秀的薩萊,這麼美的男人怎麼會成了她的男人了呢?十三年如一場夢,她情願活在夢裡……也不願意醒過來。
下輩子,下輩子請一定不要主動來找她,她一定會主動過來找他!只要真有下輩子!一定是她主動找到他!
這是約定,哪怕是星辰墜落,山河傾扎這個約定一直都存在!
薩萊離開的,族人們在很久一段時日裡都是情緒低迷,一直到這一年的冬日才緩了過來,應該說是一直到冬季吳熙月才清醒過來。
她會經常突然間大喊聲:“薩萊,我好餓啊。”
“薩萊,我想喝水了啦。”
“薩萊,……薩萊……”
從春季到冬季她經常喊著薩萊,彷彿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從未離開。
春去秋來又不知道多少寒暑而過,歲月荏冉彈指間已經是到了小娃成年,而她……,照了照水面,吳熙月摸著自己的臉蛋,明明都是很老的人了,為什麼依舊二十出頭的模樣呢?
前兩天接待幾位來自遙遠地方過來的部落酋長,他竟然說她與小娃是姐妹。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哪怕是啼,芒,狼王他們已經兩鬃有點根白根,可她依是如當初穿越過來的那般。
尼瑪!這不……科學啊!
雙手攪亂了如鏡的水面,吳熙月站起來拿著洗乾淨的衣褲朝部落裡走去,年紀大把的妹紙……還能一路吸引無數年輕男人的目光,簡直就是在逆天了!
納雅每見她一回就是磨著牙,咬牙切齒憤憤道:“難道女巫師都是你這樣!?!怎麼活都不會老?”
“唉,分明巫師月比我要大,現在都說我比巫師月要大。”央姆手裡抱著一個娃,不是她的娃,是她女兒的娃,很幽幽地嘆口氣。
吳熙月現在最怕就是這個問題,弄得自己如同千年不死的妖怪般,怎麼活也不會老,哪怕到死也是貌美如花。
薩萊已經離開她整整十年了,她會經常到薩萊的房間坐一坐,睡一睡,還是會他說許多心裡話。比如說狼王舊疾太多,雖然年紀變大晚上會有些難入睡。
會說啼現在很忙,還有許多女人盯緊,可每當她一出現……直接是殺人於無形,一露面便秒殺掉那些蜜蜂般的女人。
會說芒還是喜歡找找啼的小麻煩,會提到在床上男人們已經沒有像年輕時候那樣厲害的,哈哈哈,這些話……她都會說,一如薩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