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敢見人,看起來平時沒少被家長呵斥,所以身上少有生氣。
“劉夫人,您來了。”一個在勸喪的老婦人認得劉夫人,低聲招呼道。
“怎麼樣,喪事談完了?”劉夫人問道。
“還沒談完,楊夫人說這事要由丈夫作主,她不敢拿主意。”老婦人略帶不滿地說道,其實她打心底裡就睢不起楊家,特別是楊家的女人,跟順天府的女人一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順天府的娘們哪一個不是精明能幹,哪像這楊夫人,只會對丈夫唯唯諾諾,不敢有一點主見。
“快過年了,這事可不能拖,若是來不及入葬,也得入棺送去寺裡寄存,總之不能總停在家裡。”劉夫人對楊夫人建議道。
“這等大事奴家沒法做主,一切得聽當家的。”楊夫人哽咽著說道,口音中帶著濃重的閩音。
劉夫人搖搖頭,看了屋外還在傻坐著的楊氏兄弟一眼,正色道:“你們當家的早就沒了分寸,要等他們拿主意,還不知得等到何時。咱們女人也是一家之主,當家的不能管事的時候,咱們就得把事管起來。”
“可,可。。。”楊夫人還是哭哭啼啼的,一副小婦人的模樣,一看就知不是一個能拿主意的主。
“還可是什麼,難不成你們就一直乾哭著?”劉夫人瞪了楊夫人一眼,又道:“現在你只要答應一聲,大姐馬上去找人來幫忙,儘快把靈堂搭起來,讓老太爺體體面面地走。”
“這,這,奴家得去問過當家。”楊夫人終於止住了哭泣。
“這還用問?”劉夫人又瞪了楊夫人一眼,很無奈地說道:“那你去問吧,大姐我先帶娃兒去吃飯。你們這些當家長的也真是的,辦事就不能利索點,讓娃兒凍餓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楊老太君臥病在床,你們也不去照料,只知道在這哭。”
“劉夫人教訓得是,奴家這就去做飯。”楊家的老媽子終於想起自己還沒做早飯,忙抹掉眼淚就要去廚房。
“這個時候做哪還來得及,你們先在這坐著,我回家給你們取些點心像墊墊肚子,今天的事還多著呢,都別隻顧著乾哭。”劉夫人說完,起身就快步離去。
這一次,劉夫人算是取得大進展了,以前楊家見她上門,都是老太君出面應付,其他人對她都是不理不踩,這一次能跟對方說上話了,這也十分難得了,畢竟楊家是萬中無一的冥頑分子,特別是家中的女眷,更是深受封建禮教毒害。
劉夫人這邊取得大進展,劉璟這邊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上,楊氏兄弟都傻坐著不搭理人,劉璟跟楊家也不算太熟,再加上在人家剛剛喪父這種情境下見面,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先生,這是不是真的?”突然,楊子榮顫聲問道,聲音恍惚把劉璟嚇了一跳。
“什麼,什麼是不是真的?”劉璟有些不明所以。
“這佈告上寫的?”
“這定不是真的,定是那惡賊有意捏造出來的謊言,以掩蓋毒殺咱們父母的事實。”楊二爺搶先道。
“這個。”劉璟這才回過神來,沉默了片刻才道:“鄙人只是一書生,這些什麼原理,什麼反應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這些佈告自打九月末就開始張貼,都貼了好幾個月了,城裡人都信以為真。”
“貼了好幾個月?”楊子榮又是一怔。
“貼了幾個月又如何,定是那惡賊早有預謀。”楊二爺還是不信燒個爐子能毒死人。
“子森,不可再枉言。”楊子榮突然喝住了弟弟,又衝劉璟問道:“劉先生,您以為這是不是真的?”
“順天府發明了很多奇技yin巧,鄙人也是聞所未聞,是否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楊公子若是想知道真假,只怕得去學堂找李小姐詢問,她或許會給你做演示。”
“這個,